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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位非我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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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位非我不可吗 第68节
      整个文雀寺,现在是真的没什么人了,歹人全部被抓去大殿里。
      禅堂门外,被创飞的师太正昏迷在路边,账本已经被系统暗中收回。
      容倦在门外宏观看了一圈,师太先前只顾着带保命的东西逃离,根本来不及布置。
      正前方,最大的那尊佛像歪斜相当厉害。
      有过探索密室的经验,容倦一个眼神,陶家兄弟立刻进门去推动佛像。
      高而威严的佛像比想象中轻很多,才挪动一半,便可隐隐窥见一尺多深的缝隙,身材矮小者勉强可以通过。
      里面黑黢黢的,直到赵靖渊随手拿起供桌烛台靠近。
      缝隙被朝内的光芒填满。
      屋中亮起来的一瞬,所有人的眼睛齐齐闪了一下。
      砖墙后,是一座真正的黄金屋!
      合不拢的箱子里黄金玉器数不胜数,如流水快要满溢,木架上,更是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玉佛,金佛,琉璃佛像。
      佛在这里都分了三六九等。
      墙角更是堆满了封锁紧实匣子,料想里面也装着大量名贵物品。
      整个密室完全被宝物堆的丧失了空间感。
      墙面烛影一晃,赵靖渊骤然回身,一双锐利之极的双目朝容倦看来。
      后方佛像遮住了外面天光,忽明忽暗的光线交错中,容倦随意扯着理由:“一次和母亲闹别扭,我在寺中撒泼,恍惚中好像在这里看到了黄金屋。”
      他似在回忆:“酒醒后我躺在竹林里,只当是在做梦。”
      眼下有多重问题,至少在赵靖渊看来,这个回答漏洞百出。
      外面昏迷的尼姑为何不取财,空手逃离,又是怎么晕倒,密室内的钱财究竟是何来源,文雀寺又在暗中做什么……
      但所有的疑问相合,都抵不上一个问题。
      赵靖渊的口吻不知是生气还是惯性生冷:“你就不怕我起歹心?”
      刚刚才遭遇至亲背叛,转头就大大咧咧领着人来宝库。
      这孩子的心眼是都被他爹娘长去了吗?
      容倦没料到赵靖渊会用缺心眼的目光看自己。
      外面是谢晏昼的兵,更何况还有陶家兄弟和系统在。
      他平静说:“你做不到。”
      不闪不避的视线,带着全然的笃定。
      这种笃定换作任何人来看,都可以解读为信任。
      赵靖渊一怔,他那不自觉柔和下来的视线,在扫过陶家兄弟时重又变得深邃。
      自古钱帛动人心,并非所有人都能抵制住诱惑。
      这兄弟俩似乎见钱眼开,眼睛都红了。
      陶家兄弟正忙着感动,没有注意到赵靖渊冰冷的神情。
      大人能毫不犹豫带着他们过来,那是把他们也当亲人了。
      半晌,没等到赵靖渊提第二个问题,容倦也就不等了。
      “我要先带一些回去。”
      不然这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期间容倦并未留意到身边人的动容情绪。
      毕竟带人过来,在容倦这里压根构不成迟疑的点,退一万步,他也不会一个人来,这么多金银财宝,疯了才会一个人搬。
      他动手能力超差的!
      陶家兄弟压下被当家人们的激动:“大人看中了哪些?”
      很多宝贝容倦其实都叫不上来称谓,正要随便指几个箱子,赵靖渊提醒道:“黄金不值钱。”
      “……”
      在这个冰冷的宝库里,黄金已经是鄙视链的末端了吗!
      ·
      山间晨雾的水分彻底被日光蒸发干净,中秋宫宴已经过去,督办司的人手撤离,城门重新回归禁军的管辖范畴内。
      “来吧,展示。”
      车内一声轻缓的命令下,陶文反手亮出令牌。
      人多好办事,若是没有赵靖渊的帮助,想要直接过城门,会费很大一番周折。
      自营小车队在出示赵靖渊给的令牌后,被顺利放行。
      将军府大门前,抱鼓石一左一右矗立,被喊来的薛韧觉得自己也快站成石雕了,但看着谢晏昼此刻的样子,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谢晏昼正一言不发站在原地,目中没有任何温度。
      距离亲兵飞鸽传书说容恒崧下山已经过去一段时间,文雀寺必然是出了大事,否则赵靖渊不会还留在山上。
      自古恶事不过谋财与害命。
      “文雀寺。”谢晏昼看似平静面色下泄露的几分杀机,让周围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常年跟在谢晏昼身边的亲兵紧张的同时,有些同情起容倦,自古有哪位大员的嫡子,能活得如此悲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方似乎三天两头都在出事。
      两名亲兵对视一眼,能让将军私下派兵,必然不是小打小闹。
      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在。
      管事和一些府中下人也在大门附近静静等着,不过他们纯属自发行为,容倦日常对待家丁很友好,从一开始的厌恶,大家现在打从心底里把他当成了将军府的一份子。
      众人焦急不安的等待中,远处终于驶来马车。
      “回来了。”不知是谁激动喊了句。
      陶家兄弟赶车速度很快,车内原先的东西被清空,现在装满名器古玩。
      车停的有些猛。
      “大人,没事吧?”马的嘶鸣中,陶文连忙回身询问。
      停下瞬间,容倦不知为何踉跄了一下,直接跌出来。
      那张日常挂着三分懒散笑意的脸此刻一片惨白,口中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死死抓着车框,一副十分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亲兵们都不禁起了怜悯之心。
      这是遭遇了什么?
      谢晏昼在看到惊魂未定的车上人时,快步走了过去。
      他并未立刻询问任何问题,声音一度低到像是怕惊到对方,“都过去了。”
      反复说了三遍,容倦才终于松开紧抓车框的手。
      半截袖子滑落时,露出破皮的手腕。
      药浴后皮肤实在太过敏感,搬金砖时不小心蹭到,现在已经有些红肿。
      超绝敏感肌连忙拉了下袖子,避免被日光晒到,殊不知这一动作看得更让人心痛了。
      管事都忍不住转过身,遭了多大的罪?才过去一天多,竟然如惊弓之鸟。
      谢晏昼强忍住屠寺的冲动,视线上下一扫,确认容倦没有其他外伤后,脸色才稍微好了点。
      “别怕,把手给我。”
      双方目光终于接洽,容倦瞧见对面人眼底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睡。
      “你…”
      渗着冷汗冰凉的指尖,轻搭在厚实的掌心,还未进一步握拢,容倦耳朵尖冷不丁捕捉到后面宝山移动的动静,当即面色大变。
      停车时的惯性,后面小山似的宝贝终于支撑不住。
      不好。
      顷刻之间,山崩了!
      车内堆积如麻的宝物全部倾塌,泥石流般一泄如虹。容倦连声国骂都没来得及出口,直接抱头。
      有人更快。
      大手先一步及时从身后揽过,一只胳膊便轻松抱起了容倦。后者反射性寻找着力点,勾住了面前人的脖子。
      金银珠宝哗啦啦洒了一地,五光十色,险些亮瞎众人的眼睛,后面几车也不逞多让,车轱辘都感觉朝地多压了两寸,一看就是满载重物。
      陶家兄弟连忙你一把我一把地捡拾起来,重新往车里乱堆。
      除了谢晏昼,所有人心疼的表情全部凝固在脸上。
      再三确认没有看错后,大家面部肌肉都古怪扭曲了。
      这确定去的是寺庙?
      不是劫了京城大户的宝库?
      震惊的目光中,陶家兄弟暗道这算什么,他们才勉强运回来一小部分。
      另一边,容倦终于缓过气,贴紧的肌肉下方心跳声清晰可闻,他下意识要放开。
      系统让他小心别摔在地上。
      【小容,紧张什么,兄弟情都这么抱。】
      醉酒也就罢了,现在可是清醒状态下的勾脖环腰。
      容倦忽然迟钝地意识到一件事:“等等。”
      他郑重问:“你平时都看得什么小说?”
      【统如其名。】口口文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