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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网红军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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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网红军嫂_分卷阅读_139
      因为昨天于幼怡才给她打了电话,说岭省高院已经重启了命案侦查,而且公安机关已经派了人,准备过来找方蓝了解情况……
      方蓝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离开,难道说,她真的心里有鬼?
      收到了消息的林夫人当机立断地吩咐私家侦探,无论动用什么手段,也必须要把方蓝留下不可!
      负责蹲守监视方蓝的人一听,也急了!但在当时,那人也没有很好的办法,索性就骑了个破单车朝着方蓝冲了过去——实力碰瓷!
      那人骑着单车就在方蓝身边摔了下去……
      方蓝被吓了一跳!
      然后那人拉着方蓝就哭了起来,直嚷着说自己是为了躲开方蓝才摔地上的,吵着嚷着非要让方蓝带着自己去看医生。
      那人受了伤,手上腿上全是一片擦伤,看着血淋淋的,还操着一本省城本地话;而方蓝却说着普通话还穿着一身保姆衣裳……
      围观众人心里的天平自然就朝着苦主一方倾斜,纷纷劝说方蓝赶紧带了伤者去附近的卫生院看看。
      方蓝没法子,心里又紧张,还急于脱身,不得已只得带着那伤者去了附近的卫生院。
      一进卫生院,方蓝就摸出二百块钱递给那伤者,想打发走这人以后就马上离开;那伤者怎么肯?连忙大吵大嚷了起来,为了拖延时间还狮子大开口地找方蓝要十万块……方蓝怒极,也不走了,索性就跟那人大吵大闹了起来!
      最后一直到方菁下班回来,才赶过来替方蓝解了困。
      没法子,走不成的方蓝只好又跟着方菁回了家属大院……
      在暗中观察的监视组成员们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当然,那位受了伤的人也被林夫人狠狠地奖励了一笔钱!
      于是大家意识到,既然方蓝想跑,那肯定就会以各种手段想离开……出于今天那人的机灵,所有跟踪的人都给自己准备了个道具。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方蓝找到了四五次跑出家属大院的机会。
      但特么的就是出了鬼了,她一出门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
      比如说,方蓝刚出门就莫名其妙地把个挑着一担鸡蛋的农民给撞翻了,然后那农民鬼哭狼嚎的非不要钱、非让她赔鸡蛋,并且还要用手电筒将共计百把个鸡蛋一个一个地照过,确认是好蛋才行……
      又比如说,方蓝刚一出家属大院,一个傻头傻脑的、扛着梯子的装修工走到她面前就是一个转身……长梯子直接就把她给刮倒,然后这装修工哭着闹着非要赔偿她,还非要送她去医院鉴定伤情不可……
      就这样,一连三天,方蓝都没办法离开家属大院。
      到了第四天,岭省省城公安局的人来到了姜辰家,客客气气地把方蓝给请走了。
      受雇于林夫人的私家侦探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可方菁却勃然大怒!
      完全被蒙在鼓的她本来就因为儿子李扬名不听她的,竟公然违背她给他办的转学手续,而直接孤身上京参军去……而一肚子憋屈!
      现在,她的妹妹方蓝又被“请”到隔壁省的公安局去喝茶去了……方菁立刻雷厉风行地带着翁慧语赶到了岭省的省城雁城。
      姜辰对她的所作所为放任不管……
      只是,方菁到了雁城以后,因为没有认识和熟悉的人,她居然连想去看方蓝一眼也不成!
      气愤的方菁不得已,只好灰溜溜地带着哭哭啼啼的翁慧语回到了蓉城,还冲着姜辰发了一通脾气,想让姜辰赶紧想法子把方蓝捞回来……
      姜辰生平冲着她第一次发起了脾气。
      直到这一刻,方菁才意识到,原来脾气一向温和的姜辰……如果没点儿魄力的话,他又怎么坐得上这个位置呢?
      接下来,姜辰给方菁办理了病假住院手术,又请了特护医生和护士,把方菁给软禁在了家中;跟着,他又给翁慧语办好了封闭式住宿的手续,让翁慧语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一直住在蓉城一中,直到暑假再说。
      这么一来,终于天下太平。
      第154章
      雁城高院终于启动重查陈超案,这令于幼怡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因为于大海之前已经预料到,他很有可能会被传唤到雁城去……录口供或者出庭做证什么的,所以他也带着陈子期和厂子里的工人们,开始拼命地赶着采茶制茶。
      到了六月底,这时距离李扬名离开路城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于幼怡与翁嘉言等人进入了期末考试,于大海也终于完成了这一年春季采摘杀青焙制的所有工作……
      陈超案的重审终于在岭省省会城市雁城拉开了帷幕。
      于大海做为本案的提诉者,已经被陈律师的助手请到了雁城去……
      林夫人当然也去了。
      于幼怡则因为要参加考试,晚了一步才去。
      她一考完试,就匆匆坐上了林夫人的车……
      没错,林夫人亲自过来接的于幼怡。
      从路城赶往雁城,专车直达大约要走上四小时。在车上,林夫人就把她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于幼怡听。
      ——方蓝和翁明源当然也是警方怀疑的对象,现在翁明源不见了,方蓝就成了警方重点盘查的对象……
      但是方蓝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翁明源的身上。
      她说她什么也不知道,无论警察怎么问……总之警察一问就哭,一哭就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警察问她,她跟翁明源是哪年哪月哪天结婚的,方蓝说她不知道。
      ——警察问她,她的俩孩子翁嘉言和翁慧语分别是哪年哪月出生的,方蓝说她不知道。
      ——警察问她,陈超跳楼的那天晚上,她和谁、在哪儿、做了些什么,有没有人可以给她作证,方蓝仍然说她不知道。
      ——后来警察拿出了几个人的画像,问她是不是认识,方蓝虽然满面惨白,但还是哭着说她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一来,调查似乎陷入了困境。
      与此同时,张槐想办法找到了当年尚在陈超手下当会计的老周……老周以前年纪就大,这十几年过去了,老周已经七十多了,早就已经被他的儿孙给送回老家养老去了。
      老周一回来,就告诉了警察们当年的事——
      当年翁明源还是个小青年的时候,虽然没被陈超选中去当徒弟,但因为他是个知识分子,所以就在会计老周的手下当了个出纳;又因为翁明源年青,脑瓜子又聪明,做帐记帐又快又准,所以陈超特别信任他,老周受了陈超的影响,当然也信任翁明源。
      老周有仨儿子。
      八一年年底到八二年初,老周家的仨儿媳妇同时怀孕、还前后脚生孩子坐月子……这可把老周和他老婆给忙坏了!再加上翁明源一向办事牢靠,所以老周也就把手里的工作都交给了翁明源,他则三不五时地跑回家去帮着老伴儿侍候儿媳妇们和新出生的孙子们。
      后来陈超跳楼死了以后,确实有流氓混混来茶厂闹事,说陈超欠了他们很多钱,并且还真的拿出了陈超的欠条……
      当时警察也来问过老周。
      老周是陈超绝对信得过的人,要不他也不会被陈超聘为会计来管帐了。
      问题就是,老周以前也没有见过那些欠条,但是从欠条上的字据来看,那确实是陈超的字迹无疑……
      陈超案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公安部门还是很重视的。
      当时的警方甚至还专门从省城派了个笔迹鉴定专家过来,那位专家和老周等人一起,把当初陈超还在世时签过的文件和写过的书信统统拿出来核对比较过,最终确信那些混混手里的欠条,确确实实就是陈超亲笔所书。
      尽管老周就像于大海张槐那样,死活不相信陈超会在外面欠了这么多的钱……
      但警察办案是相信证据的。
      最终,那些混混们手里拿着的欠条被视为是有效的。
      此番老周再一次被警察们请了过来……这十几年过去了,老周已经变成了耳聋眼花的七十老者,但他却跟于大海、张槐一样,到现在为止、依然不相信陈超会在外头欠了那么多的钱。
      在从路城到雁城的路上,林夫人向于幼怡解释着这案情的进展……
      可现在,随着人证物证的慢慢集中,却因为方蓝的不配合,这案件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于幼怡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问林夫人,“您有没有想过……其实当年,很有可能老周和警察们、以及当年那位特别从省里请去的笔迹鉴定专家们都没有错,那封遗书、以及混混们手里的欠条……根本就是真的呢?”
      林夫人一愣。
      “这绝对不可能!”林夫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于幼怡说道,“您先别太急着反驳我……您想想,如果我阿公留下的那封遗书、包括混混们手里的欠条、以及当年我阿公留下的那些文件、批阅过的帐目上,都是同一个人写的呢?”
      林夫人一愣。
      “你,你,你是说……”林夫人的秀眉紧蹙了起来。
      于幼怪大胆地假设,“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他很聪明,很擅长模仿别人的字迹,尤其是模仿我阿公的字迹……然后呢,他又很受我阿公的重视,有接近帐目和钱的机会。这么一来,他根本就对我阿公的身家了如指掌!再一个,他甚至可以模仿我阿公的笔迹,连老周也认不出来?”
      “那我们就再大胆地假设一下……这个人,他针对我阿公做过周密的计划,所以后来我阿公出事以后,警察们当然要调查和针对那遗书和欠条……但警察们并不知道的是,他们从我阿公的办公室以及居住地拿去做笔迹对比的文件和书信,根本就是同一个人书写的呢?”
      林夫人瞠目结舌!
      过了好半天,她才急切地说道,“对啊!对啊……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想到呢?当时翁明源就在厂子里当会计,他本身就是接触我父亲签名最多的人之一。如果他想法子模仿了我父亲的笔迹,如果他又是个有心人的话……”
      “他完全可以在那么长的时间里留下大量的、伪造我父亲的书信……所以后来,被警察们拿去做笔迹对比的书信,其实也是翁明源写的!那这还有什么好鉴定的?确实就是同一个人写的啊!”
      “天哪!天哪……”林夫人抚着自己的心口,表情又想哭、又想笑,“……我现在就恨,为什么当初没有人这样想过?我,也从没想过这一点啊!”
      于幼怡劝道,“也许我阿公就像我爸爸一样心好,所以他肯定想不到,他一腔真心对等着的人,会是条毒蛇……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具体是不是这样,还得靠警察们来调查。”
      林夫人拼命地点头。
      但是,她还是没能忍住,催着于幼怡赶紧打电话给陈律师,让他马上去向警察反应一下这个问题。
      于幼怡照办了。
      陈律师接了于幼怡的电话,听取了于幼怡的意见以后,也是一迭声地急切地说,“……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
      于幼怡劝他不要着急,又说道,“其实我建议呢,就应该好好调查一下,当年翁明源还没到美香茶厂的时候,我阿公留下来的那签名……我爸爸和张师傅的手里应该存着不少小抄,会计老周那儿应该也有,您大可以问问他们仨。”
      “另外,也要请您向警方反应一下,应该去劳动局和工商那儿把因为破产已经被清算的盈丰茶业的帐薄和文件什么的拿来,看看能不能比对一下笔迹……”于幼怡继续说道。
      陈律师连声应下。
      于幼怡与陈律师讲完电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林夫人也拉着于幼怡的手,一脸的欣慰。
      于幼怡朝着林夫人一笑……
      林夫人想了想,又期期艾艾地说道,“……其实我一直想当面谢谢于师傅,可是……虽然大家都在雁城,但于师傅总跟张师傅和老周在一块儿,我这不是找不着机会吗?现在你也考完试了……不如,你找借口让你爸爸出来吃个饭,我,我当面向他道个歉?”
      于幼怡笑笑,“成啊!”
      林夫人连忙又补充了一句,“张师傅和老周就算了……不是我信不过他俩,但我的事儿,总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于幼怡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