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

  她想离开。
  那是一直的。
  哪怕已经圈养，哪怕绑了叁条绳子，哪怕她说最爱他。
  可依然没有让她打消逃跑的念头。
  这绝不可原谅。
  滔天的怒意已经掀起，牙关出奇的发痒。他的手越捏越紧，几乎要将她的手骨捏碎。
  “疼~”
  女人的呼痛声响起，似远似近。伴随着山谷里飞鸟的叫声，和针叶林被风吹过的沙沙声。
  这里四面环山，人迹罕绝，埋着她亲人的尸骨。
  他的视线略过众人，瞥过那十几个坟包，又不知道落到了哪里。
  白芷手腕疼得厉害，额头都出了冷汗。她已经不敢说话，男人的情绪很明显到了某个临界点。
  这些年，她已经很能分辨他的红眼睛到底是因为情欲，还是因为暴虐。
  她瑟瑟发抖地窝在他的怀中，生物的求生欲让她清醒。
  回不去了呀，他怎么可能放过她。她只能是他的笼中鸟，掌中雀。
  眼泪忍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掉，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这可笑的命运。
  不管是想要富贵，还是甘于贫穷，实际上都那么难。因为普通人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随波逐流的认命。
  滑下去，到达极乐。
  多么简单的事情，可还保留一丝清醒的人，总是不那么容易能做到的。
  野望和痛苦会随着滑落如影随形，深入骨髓。
  或许，是她要的太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艳阳高照的好天气，突然飘过来一朵云。那云遮挡住了太阳，老天爷像是突然变了脸，随时要发怒的样子。
  一如David阴沉的脸。
  他的视线越过坟包，又回到了白芷的身上，鼻息间的呼吸频率渐渐深重。
  这是他的宠物，偶然得到，爱不释手。
  她的肉身就在他怀里，软绵绵，甜蜜蜜，香喷喷，那么脆弱，又甜美。
  已经是他了，再也跑不掉。
  这些年，他不知道干了她多少次。
  日日夜夜，随时随地。
  一开始也好奇，什么时候能吃腻。过往那些女人，最长的保鲜期有没有超过一个月的？
  而就这么个小东西，却让他百吃不腻，日渐成瘾。
  她那么热情，只要耐心把玩，便能湿淋淋的喷水。那水清澈明亮，又香又甜。她的身体能完全容纳他的欲望，让他躁动的灵得到安息。
  让他对这个肮脏且令人厌恶的世界，多了一点点耐性。
  这几年，连药都很少嗑了。再大剂量的毒品，都比不过在她的穴里来一发。
  她并不特别。
  不是以前喜欢干的那些金发碧眼、长腿大胸、智商在线的尖货。
  个子不高，长相中上，连腿都短得可怜，挂在他身上的时候，就像一个未成年的小孩。
  还不经肏，多来两次就要哭，还动不动就晕倒。比起能大战叁百回合，甚至弄上叁天叁夜的活体飞机杯体力差太多，导致他和Sam经常吃不饱。
  她的智商也不高，学个英语都要半年，简直是他所见过的人中最差的。
  她是羊，他们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对于哲学的理解也十分浅薄，偶尔聊天，还得他屈尊降贵，迁就她的低下的智商水平，才能勉强和她聊聊“精神污染物”。
  那些对话，基本等同于她哄Elsa那只小崽子。
  缺点那么那么多，是在他的世界里绝不应该存在的生物。但是偏偏肉身和魂灵，只有在和她的交媾中才能得到融合。
  是独一无二的，再也没有的。他那么喜欢的，日后去了坟墓也要带进去的爱宠。
  珍贵且易碎。
  她已经属于他，就在他的怀中，但是那颗心却并不在这里，这让人十分不悦。
  得到和得到起了冲突，她在欺骗他。她想跑。
  牙齿已经发了痒，暴虐的欲望如同海啸，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他看了看那几座坟包，又松开了她的手，抬起了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
  那双圆圆的眼睛呀，盛满了恐惧和害怕，湿漉漉的要流泪。
  多美呀。
  是他的，这双眼，这张脸，这幅软绵绵一碰就出水的身体，包括她愚蠢又天真的那些奇思妙想，和在她心口砰砰跳动的心脏，都是他的。
  他已经那么喜爱她，她也必须完完整整，身心如一，只能属于他。
  对了，刚刚那个道士说什么？说她两世为人？是什么意思？
  她的资料早已查的清清楚楚，土生土长的S市人，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除了小时候有过自闭的病史，就只有她父母过世后生的那一场小病。
  自闭患儿治愈率虽低，但是并不是没有成功案例。一场小小的发烧感冒更不至于让人死去。
  哦，对了，她生小崽子的时候，是不是短暂死亡过？
  脑海里又闪过什么血红色的一片，让他不由自主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是后来她又活过来了，他确认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并没有换了芯子。
  那些民间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好像并不靠谱，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足以证明真实性。
  灵魂分离实验一直失败，已经用了那么多的实验品，但是依然毫无进展。
  或许应该拿她试试？
  那些科研人员智商还是太低，他亲自来操刀，也许就能得到很多只小宠物，那样他和Sam不就都能吃饱了？
  到那时候，他们便可以生生世世不分离，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地球爆炸，宇宙毁灭！
  可是，小宠物的肉身这么好吃。
  成功了，换个肉身还好吃吗？万一不成功呢？肉身和灵魂都将毁灭。
  他不喜欢冷冰冰的小宠物，他喜欢干她的时候，她哼哼唧唧的求饶，不可自抑的呻吟。
  实验的风险太大，珍品只此一件，一不小心弄死了……
  他倒是无所谓，主要是Sam要发疯。
  Sam毕竟和他一母同胞，犹如分身，他总不能任由他发疯吧？
  唉……真是可惜了，都是为了Sam，他才不得不放弃这个收获很多小宠物的伟大计划。
  他松开了她的手，又把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在她的脖颈处深嗅几下。
  太香了，一闻就好吃得很。
  他可不是疯子，更不是那些需要啃食同类血肉才能得到力量的弱者。可是小宠物不一样啊，她实在太香了。
  要不还是吃了吧，总是要死的，不是今天也是未来的某一天。
  灵魂实验还未成功，现在趁新鲜，吃了便是永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