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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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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回国65你高兴吗
      白芷努力吸吸鼻子:“David,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男人没有停步,像是已经聋了。
      “你放我下来呀,我太沉了,你的腿会难受。”
      “不沉,不难受。”
      白芷不再强求,她扭着男人价值数千美金的衣领,期期艾艾的说:“我刚刚……说要回去,是想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回米国。”
      男人的脚步顿了一下,没说话,又继续往前走。
      “我想大宝和二宝了,还有我的阳光房,你陪我一起种的玫瑰花不知道好不好。”她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用温和的声音和他撒娇。
      “嗯,你不是想在华国玩?”男人答了腔,声音里并没有什么冷意。
      白芷却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的回道:“想玩是想玩,但是你太忙了。没有你陪着我,玩什么都没有劲儿。”
      男人的脚步又停了下,白芷感觉到他的胸腔微微振动。
      白芷怕他不信,又说:“我还想带你去我家看看呢,碧荷家好是好,就是不是我们家。David,我们去住自己家吧。”
      胸腔微弱的震动变得明显,他的唇贴在了她的耳边,带笑的声音敲在了她的耳膜上:“Eva,你要永远这么乖才好。”
      小宠物多可爱啊。
      那核桃大的脑袋里,为数不多的神经元,连自己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却还要考虑不相干的人。
      她这么乖巧,又在说谎骗他,是因为什么?
      啊,对了,是因为善良。
      善良是拿来教化羊群,便于管理的手段之一。
      人一旦只剩下善良,便如同磨掉了尖牙和利爪。再搜剿掉他们的武器,杜绝他们长出新的爪牙,便能轻易的控制他们的思想和行为。
      这是牧羊人几千年来总结的智慧,华国尤其擅长。
      羊群的教育深入她的骨髓,她被洗了太多年的脑,一时很难改过来。
      这十分正常,毕竟才来到他身边四五年,还没有完全掰过来,他可以原谅她。
      他对待羊群向来宽容,更何况这是独属于他的爱宠。
      不过其他人,比如话多的老道士,并不在他宽容的名单里。他自然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他哪里有时间呢?
      不过华国不是都说了么,天机不可泄露。老道士今天泄露了这么大的天机,应该难免会被反噬吧?
      折寿什么的,应该是正常的吧?
      “David,我喜欢你这么温柔的样子。”白芷趴在他的脖子里,亲吻他的颈动脉。
      男人笑了笑,继续往前。
      白芷感受着他的反应,不敢贸然提起道长的名字,只是又说:“David,我真的最喜欢你了。你对我真好,还让人给我供奉长生牌位,保佑我长命百岁,健康无忧。我也希望你长命百岁,健康无忧。”
      David又顿了一下,他站在原地,手抓着女人的脖子。拉着她的脖子将她的身体从自己的肩膀上扶起来,细细地看她的脸。
      白芷有些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但是他的眼睛也并没有异常,她稍微放松了一点,顺势捧住了他的脸。
      “怎么了?你是不是累了?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你腿还没好呢。”她摇晃着自己的脚丫子,想要下来。
      男人没有动,他捧着她的臀瓣往上颠了颠,在她的惊呼中慢慢开了口:“Eva,你不能活100岁。”
      “什么?”白芷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100岁的时候,你才87岁。”
      “嗯嗯,是的呀,你比我大13岁嘛。”
      白芷点了点头,心想,其实男人五六十岁突然脑梗心梗的也不少。万一双胞胎60岁就没了,那岂不是……爽歪歪?
      她这么想着,脸上便露出一点高兴的样子。
      David一直盯着她的脸,又说:“Eva,如果我活到100,你便只能活到87。你说你最爱我,我也最爱你。所以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你。”
      下了坟墓也要带着。要是有魂灵,他要将她的魂灵团成一团,扔进嘴里吞下去。
      天堂他是不惜得去的,她必须跟他一起下地狱。
      男人话里的意思在脑海中清晰,白芷寒毛直竖,刚刚的美好幻想转瞬即逝。
      她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林致远准备的墓地,突然意识到,这个疯子和林致远那个疯子,可是同频的“好兄弟”。
      林致远暴虐,疯狂,反社会人格,双胞胎自然也一样。她看着男人的绿眼睛,脸上的笑容几乎就要挂不住。
      “你高兴吗?”男人又问。
      “呵呵~…我……我高兴~…”白芷努力的扯着嘴角,干笑着回答。
      风吹过树梢,沙沙的响,小鸟儿叽叽喳喳从他们两个人的身边飞过。已经秋天了,路边的小草都发了黄,显得那么颓败。
      四周的树木却依然绿幽幽的,男人碧绿的眼珠子和树木几乎融成一色,那么好看。
      但是这幅好看的皮囊下,却藏着这世上最恶的鬼。
      他出生显赫,智商爆表,心硬如铁。这世间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的玩物。
      他说死的时候要带她走,那便一定是要带她走,她依然是无法反抗的。
      白芷趴回他的肩膀,眼眶莫名又酸涩了起来。
      男人继续往前走,她的视线模糊,看着黄秃秃的泥巴小道,眼泪滴了一滴又一滴。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始沮泣起来。
      “Eva,你为什么哭?”晃荡间,她又听到了男人的问话。
      白芷吸了吸鼻子,努力压抑崩溃的情绪,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她说:“没什么,我就是太感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