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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心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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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梦醒时分
      闻一这一觉睡得昏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那混蛋高中时期对她做过的,桩桩件件的混蛋事儿,每一个场景,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
      这体验感不好,更为崩溃的是,醒来那会儿,混蛋的手就搁她腰上。臂横亘腰间,掌心扣着乳,他下巴还抵着闻一的肩头,两人皆是一丝不挂,光溜溜的贴着。她稍微动了动,那人便醒了,接着是用了她昨儿晚上做梦梦到他在楼梯里对她使坏时的那姿势,膝盖顶进腿心,隔着层底裤蹭她。
      “你他妈······”起床气瞬间来了,还没说,扣胸的手掌往上移,捂住她嘴。
      “你昨晚说梦话,一一。”
      闻一瞪眼,刚张嘴,又闭合,含混着问他说了什么。
      “你说,岑煦,我去你妈的。”这句脏话经他嘴里说出来一点儿都不粗俗,反而带着些许痞气。
      “不可能,”闻一在他怀里转身,给他不规矩的腿来了一下,“我很尊重阿姨的。”
      “但你就是那么说的。”
      他仍闭着眼,闷不吭声的受她撒的起床气。
      “我不承认,我住寝室那会儿我室友都没听见我说过梦话。”
      “那是因为你没梦到我。”
      这混球睁眼了,撑起上半身低头看闻一,头发凌乱,语气笃定,非要说闻一昨晚半夜就是说梦话了,坐起来靠到床头后捏鼻梁,又伸手从边上拿过手机。
      梦到岑煦是事实,但闻一敢肯定她是绝对没说梦话的,瞪他,巴掌紧跟着要往他脸上落时,岑煦掌心的手机开始播出一段音频。
      先是播了一段断断续续引人遐想的低喘,他手指一动,拉了进度,于是瞬间快进到他半夜在闻一耳边说的一些脸红耳热的诨话,接着大约是床在弹动,窸窸窣窣,那声响也被露了进去,这录音内容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闻一要抢过来,他举高了不让。
      她抓起臂下的枕头摁胸前,边夺边问他:“你变态是不是?”
      “这不是找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岑煦抬高了手臂,笑着盯她趴自个儿身上闹,左避右让,就是不给闻一得逞。
      眼见着那音频要播到最令人脸红心跳的部分,他才悠悠的摁了暂停,又锁屏,最后再把手机重新塞回枕下,接着来和闻一玩夺枕头的游戏,把她胸前抱的抽走,再给人压身下,满脸“我很满意你反应”的表情看着闻一。
      食指拨开闻一嘴角边上吃进去的发丝儿,“录音不是我故意,但你总得给我留点儿能让我回味的东西,”对上她气冲冲的表情,又笑,腿压着,手摁着,仿佛这样才能跟闻一好好说话,“你多久才和我做一次,你数数?”
      闻一忍无可忍,“我换新公寓还没半年,换了三次门,五次锁。咱俩这频率,虽说是你单方面想要,但是你一周来这儿一回,一回就要两三次,岑煦你他妈肾怎么还没坏?!”
      而她控诉这么一长串话儿的时候,岑煦的双臂一直撑在闻一脸侧,他在她身上笑,笑声沉闷,没发出多大声响,但嘴角弧度翘得高,“我坏了怎么造福你?”
      “饥渴的是你不是我。”指尖用力戳他胸膛,一字一句的声明。
      “你也想要的,一一。”
      “我不想。”
      “那是谁昨儿晚上腿挂我身上挂得······”最后一个字没出来,闻一已经红着脸两手摁住他嘴巴了,不管两人认识多久,闻一对他随口而出的调情话语仍然不适应。
      而这也恰好给了岑煦机会,手掌圈住她两只细细的腕,从嘴前移开,上半身俯下啄吻她侧颈,“你说我一回就要两三次,”空出的手托上闻一的一侧软臀,五指收拢,“但昨晚才两次。”
      岑煦清楚闻一身上的每一寸敏感点,自从两人在床上滚到一块儿后,他就乐于去开发,去发现她的敏感点。
      把人整个儿背过来以擒犯人似的姿势压着,两指夹着乳尖儿轻扯,闻一头皮麻,两腿不停扑腾,后脚跟朝上踢三四下都落空,反被他膝盖压住,然后,听着抽屉被拉开,里头东西噼啪互相碰撞,岑煦从里拿出一副情趣手铐,垂着眉眼,往闻一手腕上一圈,咔哒,落锁。
      闻一的头皮随着手铐上锁后立马炸开,毛孔都跟着炸,谁能想到,高中就有高不可攀禁欲系男高中生称号的岑煦,私底下却是这副模样,他爱看闻一在床上反抗他,又爱看她被铐住圈住绑住之后动弹不得的样儿。死变态。
      看不到身后场景之后感官便更为清晰,闻一听着他撕开安全套包装的声音,浑身发热,这混蛋,不管过多久,不管她心里是否有气,他总是轻易就能让她身体软,此刻,双乳中心都微微冒出汗,发丝儿黏后背,认命了,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底裤边儿给撩开,炙热抵在湿润窄小的入口,浅浅没入再退出,来回几下磨得闻一几乎出了满头汗,“你他妈做不做?不做就赶紧的穿上衣服滚出我家。”
      那人又笑,笑声愉悦,昨儿晚上被她弄出脾气的样儿浑然不见:“你每次都这么说。”
      “还不是你拆我门口······操!”他就在闻一回嘴的空档进来了,就这么硬生生的挤进来了。
      五指按着她肩作为固定点,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力道比之昨晚喝了酒后还要大。胯骨贴着闻一的臀肉,硌得她难受,偏偏他动作又急又密,闻一嘴里的话音渐渐变成布满情欲的喘音,配合着他。
      而岑煦,就在她情欲上脑这会儿解开了手铐,揉着手腕把她转过来,闻一的腿被他稍微一提就挂上去了,他还是用回面对面的姿势,闻一迷迷糊糊记得,岑煦说过喜欢这样儿,因为闻一会不自觉的抱他并且搂着他,兴致高了还会搁他耳边儿说点他爱听的话,那声音特别奶,他很喜欢。
      这回她没说,换成他在絮叨。
      “你上回因为我拆你门所以生我气,然后半个月没理我,要不是昨儿我让你去接良楚郁,我这次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进得了你的门。”
      “你拆了门······可你还是有钥匙,而且又拿楚郁哥来骗我。”闻一的背再次与身下床单摩擦一下后,缓了几秒才回他,汗津津的额互相抵住。
      男人头发丝儿仍保持刚睡醒的状态,凌乱翘着,动作猛烈,说话语气却像是可怜兮兮在控诉主人行为的大狗,“但你半个月没理我。”
      “这重要吗,岑煦,我理不理你重要吗?”闻一偏过头,避开与他相贴的额头,他目光炽热,垂首捉住她微张的唇瓣,当下没回答她的问题,辗转着,汗津津的额头再次贴到一块儿,交缠的舌头湿漉漉,岑煦眼里的情欲颇浓,两手捧着闻一的臀奋力撞入她的身体里,撞得入口嫩肉朝外翻,交合处也噗呲噗呲的响,汁水淋漓。
      这样儿的姿势并不能让他完全过瘾,干脆把人抱起来,但这样就苦了闻一,小腹被撑得鼓起,他的物什也因此戳到最深处,热,特别热,他把人抱下床还不忘拿遥控器开空调,顺带操控着把窗帘也打开,主卧内一时大亮,这期间唇没离开过闻一的,咬着,吮着,没一会儿又松开,脑袋低下埋进白嫩嫩的双乳里,含咬着中间那道深深的沟壑,闻一的背随即贴上洁白冰凉的墙壁,手掌朝后撑。
      情到浓处,抬头靠在闻一耳边喊了她一声宝贝,他很少很少会这样儿,只有在床上,在她这儿爽到极致了才会有的甜腻称呼。
      莫名其妙对他昨晚不请自来的行为消气了,十指从撑墙变成交扣穿进岑煦的黑色短发间,被顶得也很爽,情不自禁扯他头发,力度不大,头皮酥酥麻麻,于是两人从浴室旁的墙壁又进了浴室里,没一会儿,啪唧,一打了结的,鼓鼓囊囊的安全套被随手扔到地面。
      ······
      情热退却后的浴室。
      浴缸旁的金色小圆桌上摆着份帕尼尼和一杯热牛奶,闻一懒散趴在沿边,湿漉漉的手握上杯壁,小小的抿一口,嘴唇上方一圈白,而后看着镜子前正刮着胡茬的男人,舔奶渍。
      “等会儿你走,钥匙留下。”
      岑煦洗漱过,裹了身灰色浴袍,头发胡乱梳理过,还有点儿凌乱,闻言看她一眼,接着剃须刀嗡嗡的声音停住。
      “怎么,你做梦还没醒?”
      闻一不接他话茬:“你别逼我换我家里的锁。”
      “那你别逼我换你家的门。”
      “那我搬走,跟别的男人同居。”
      “你试试,看看到时候你新公寓的床睡的还是不是我。”
      一来一回对呛,往往是更不要脸的胜出。
      闻一被噎回,他好心情的放回剃须刀,开了浴室门在衣柜前挑衣服,刮完胡茬后莫名多了几分少年感,她也就顺着他这模样想起昨晚的梦,梦里有高中时期的岑煦。
      恶从胆边生。
      “没名没分的关系,你倒是挺乐意?”浴缸水波哗啦响,闻一就这么全裸着站起,抬脚迈出,胸脯轻轻弹动,说完话后不顾他侧头看过来的赤裸眼神,取下挂着的浴袍,当他面儿,手臂穿进袖子裹上,带子再穿过腰间,打结时刻意在最后一下使了力道系紧,胸前松垮的衣袍随后紧束。
      “看你什么时候气消,什么时候乐意给我个名分。”岑煦看完她一系列挑衅般的行为,又转回头,紧绷的胸膛松懈,应她。
      “你别把耐心放我这儿,我不想应付你。更有耐心的人一直在你身边,自个儿回头看看就行。”边说边咬着那帕尼尼,拨了拨黏在颈侧的发丝儿,从他身旁路过走出房间。
      那人依旧没回头,专心致志挑着放在她这儿各式各样的衣服,只应她一句,“闻一,我回过头只看得见你,你说怎么办。”
      闻一脚步一停,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凝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随后又像个没事人,嘴里嚼着吃的走开。
      ······
      岑煦大概是下午有课,半夜那身略显成熟的西服现在仍躺在闻一卧室的地板,他则穿了件连帽卫衣和长裤,挺帅,和昨儿晚上那禽兽样是不一样的帅。闻一盯着那件卫衣,莫名眼熟。
      估计是她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岑煦主动帮她唤醒记忆:“你买的。”
      哦,想起来了,恍然大悟一秒,随后又面无表情的补充:“你缠着我买的。”
      “你不说喜欢我这样儿?身上都是你的东西。”
      “滚。老娘只是对着服务已久的按摩棒大发慈悲而已。”
      “······?”她语出惊人,岑煦有一秒的愣怔,随后又笑,习惯闻一这样儿气他,捞过桌上她吃了一半腻了不想吃的帕尼尼,咬嘴里,又到冰箱里拿了瓶乌龙茶,轻车熟路的样看得闻一烦得要死,她出的房租,这混蛋弄得像他自己家。
      忍到他吃完东西在玄关前要穿鞋出门了,闻一再次提醒他:“钥匙,留下。”
      他不接这茬,反而问:“一一,两年了,你气消了吗?”
      一提这事儿就等于是踩闻一的雷区,原本好转些许的心情再次差,当下便皱眉,回答他,“没有,你想都别想。别以为睡几次咱俩之前的事儿就算完。你亏欠我在先。”
      “行,”岑煦点头,“这我知道。我意思是,你气我可以。但是,找别的男人这种事儿,别想。”说这话那会儿他人已经一只脚迈出公寓门口了,又回过头来一句,“再说了,别的按摩棒有我好用?”
      闻一的雷彻底被他点炸,看不惯他挑衅似的这么说话,立马抓一抱枕朝门口扔,岑煦轻轻松松的单手接了放在玄关,脸上挂着欠扁的笑容,闻一从沙发走到门口把人推出去,这么大个人她推得倒是毫不费力,等他站在门外后,才听着闻一气冲冲的来一句,“你活儿超烂!”
      然后便是当着岑煦的面,嘭一声巨响,甩上门。
      他挺能气人的,这点闻一一直都知道,摔了门还不够,拿过沙发的手机要给人拉黑,结果发现这人给她发了条信息。
      :活儿烂,你不也挺爽。
      日。
      回他一个竖中指的表情包,再反手拉黑,一套流程特顺溜,早干过百八十回。
      ······
      人走了,但留下的印记还在,气味也是。
      闻一冷静下来后抓着抱枕躺倒在沙发,因着最近的事情,她莫名其妙就回想起岑煦问的那句“气消了吗”,再结合她做的梦,思绪不由得回到高中那会儿。
      那些纠葛,算计,争吵,决裂。
      ————————
      Bgm:《Onto Something》——Jayla Darden
      怕饿着你们,浅吃个成年后的肉。下章回归剧情,接回29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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