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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心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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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打个报告
      闻一后来没说什么,只是用他手机把照片传了一份到自己这儿,递回去时上方弹出新信息,内容一下就入了眼,无意看,只轻轻瞥了眼,咔嚓锁屏,放回中控台,靠着椅,呼吸缓了缓。
      进入海滩区的停车场,岑煦把车窗降下,探头朝窗外看,打着方向盘找车位,海岛日照光线足,以至于他左边肩身以及手臂被眷顾,鼻梁上还架着副墨镜,目光盯着外边。十分钟后,车稳稳停入位,他则拿过手机拨电话,等到对方接通,第一句便是:“过来接狗。”
      等待良楚郁来的时间里,两人各玩各的手机,没出声,良楚郁来时动静大,突然敲了闻一这边的车窗,她抬头,岑煦已经先行解了车锁。车门一开,后座的阿拉斯加看到主人来,立马跑下车。
      良楚郁给狗戴嘴套时问:“还没打算下车呢?搁这儿坐?”
      他说:“等会儿。你先带狗玩玩。”
      “那行,先走了。”
      说完甩上门,牵着狗离开这儿,刚走几步人便被巧克力兴奋跑动的步伐拽得跟着跑起来。
      闻一看向他,他也转头看着闻一,似乎知道她是有话要说,所以刻意在这儿坐着。闻一便冷不丁出声问:“岑煦,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儿?”
      他摘墨镜,镜腿折起,又看向她,反问:“那你是什么类型?”
      “不知道。”
      “你是什么类型,我就喜欢什么类型。”
      之后也不清楚是这句话触到闻一身体的哪个开关,她咔哒一下解开安全带,探身,一手揪住他T恤衣领,把人拉向自己这边,侧着头亲了上去,岑煦起初愣怔两秒,很快作出反应,拖着她臀把人抱自己身上,两人脑袋时不时小幅度转动,闻一十指穿进黑发间,揉乱脑后的发,紧紧揪着发根,和他吻的深,贴得紧。
      而后在岑煦稍稍分心,手碰上她衣摆时,闻一倏而推开他,也就是在人还愣着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按上椅背借力回到自己的座位,从包里拿口红,拨开车顶的镜子,对镜描摹。这一期间他一直看着闻一,喘着气儿,胸膛起伏着,揣摩她的行为究竟是什么寓意。
      “什么意思?”
      “没什么,兴致来了突然又没了。”闻一把口红膏体旋回,应他。
      岑煦那气喘得更厉害,胸膛起伏更剧烈,按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才开门下车,甩得重,到车头那儿站着,点了根烟,夹烟的手再次揉了揉额头,眉始终蹙着。
      没一会儿闻一也下车,车随即被锁上,岑煦没看她,咬着烟,低头看着手机,兀自往前走,始终在她右前方两步的距离,没回头看她,也没过来牵她。闻一知道他什么意思,同样的,没吭声儿。
      这样奇怪的双人氛围,在两人一齐落座到沙滩折迭椅的时候,被良楚郁发觉了。
      他撺掇着闻一一块儿打牌,三人斗地主,岑煦没参与,搁一旁看着,看就算了,他个场外人员,还上手指导良楚郁出牌,“这儿,她没特别大的牌,出这张。”
      连续堵了闻一不下五次的牌,让原本顾着女孩儿打算放放水的其他两人都齐齐看向岑煦,良楚郁眉头都快挑上天了,这人还是专门针对闻一。
      偏偏闻一也没其他反应,神色平静的看他,那意思是我看你能作多久,使劲儿作。
      岑煦被闻一盯了会儿后,不出声了,拍拍腿边匐匍在沙里的巧克力,拉起狗绳,带狗到沙滩上玩儿去了。
      良楚郁见状,也不玩了,肘抵了抵身旁的路越,“待会儿再玩。”
      然后看向闻一,“你俩刚在车上吵架了?”
      “没,”闻一翻了翻放在桌面的菜单,想喝点什么,“没吵架。”
      “那他怎么吃了炸药一样?”
      几人所处的位置是开在沙滩上的一家小清吧这儿,位子在店外,露天,脚下是柔软的沙,头顶是巨大遮阳伞,光线过于强烈,她眼眯着往后招招手,点了杯喝的,才应良楚郁,“我也不知道。”
      “啧。”他咂嘴,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问了。
      “咯”一声,路越将他宝贝了两天的手机放到台面,说:“你生日是不是五月份?”看着闻一,这问题明显是朝着她。
      “对。”闻一也看他,应。
      良楚郁歪头,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你也看出来了是吧?那手链。”他边冲着路越说,脑袋边朝沙滩那儿偏。
      路越不置可否,同样偏偏头,两人像在打暗语,独独不跟唯一在状况之外的闻一表明,还是等到饮品端上桌了,良楚郁那头才转回来,对着闻一:“你们整情侣手链?”
      闻一刚喝了口果汁,被他猝不及防的问题呛到,捂着嘴狂咳嗽,果汁流了一手,路越递纸巾盒,良楚郁狂抽十几张,全塞给闻一,嘴里不停:“抱歉抱歉。”
      她处理完这突发状况,回答:“没有,他自己戴的。”
      “娘们唧唧。”良楚郁评价,说完又笑,目光揶揄,“看来是没谈妥,发脾气了。”
      路越摇了摇头,淡笑,不作声。
      三人坐了一会儿,面朝着海,偶尔搭几句话,而岑煦人就一直在沙滩上,拉着狗,在那儿来回跑,时不时扔飞盘,拍拍手示意巧克力去叼回来,迎面海风将他T恤后摆吹得鼓起,在半空翻飞,露出他的后腰线条,侧额的发也被吹乱。
      这混蛋皮囊极佳,就算是发型乱,单单休闲的插个兜,也有女孩儿上前搭讪。
      先是一穿比基尼的姑娘,握着手机走到岑煦面前,看着他,指指脚边的狗,大约是问能不能和他的狗合影,岑煦后退一步把位置留给对方,那姑娘就当他面儿蹲了下来,胸前波涛汹涌,腰窄,臀翘,而他目不斜视,侧头看近处拍打的层层海浪,一言未发。
      闻一看着这一幕,贝齿抵吸管,咬着,慢慢吸杯里的果汁,没出声。
      后来,那姑娘拍了好一会儿,边上陆陆续续开始有女孩儿走向他,估计是看他好说话,朝他递着二维码,岑煦身旁很快围了四五个穿着火辣的女生,他挨个儿扫了一眼,终于从兜里拿出手机,女生们的眼睛也瞬间亮,有几个那手机都要递到他身前了,却只见他单手摁着屏幕,随后,把手机抵到耳边。
      闻一盯着他的一系列行为,总觉着有哪儿怪怪的,下一秒,她放在桌面的手机亮起,震动着,铃声大作,机身都因这震动而在桌面微微旋转。
      良楚郁和路越的目光也如期而至,看到上边显示的来电人“岑煦”二字,嘴角随即带上揶揄的笑容,看她要怎么做。闻一看看手机,又看看他,他已经抬手作出一个退让的动作,面前的几名女生退后两步,手机仍被他按在耳边,人则慢慢转身,看向闻一这里。
      隔空对视,海风咸涩的气息卷进闻一鼻间,她单腿盘坐,整个人懒洋洋靠着折迭椅,嘴里是酸甜冰爽的果汁儿。任那铃声响了快一分钟,才终于接起那通来电。
      “喂。”
      听筒里是连绵不断的海浪声,他身子骨有一瞬的松,姿态比她还要懒散,开口:“一一,过来救救你男朋友。”
      ···
      ···
      闻一后来当然是没过去,这人有的是办法拒绝接踵而至的桃花,他偏要用这一招儿,还顺带治了闻一。
      刚说完,那几个女孩儿都朝后退,尴尬的不行,而他空着的手抬起,手指在侧颈揉搓一通,今早闻一给他遮得干干净净的红痕在他的动作下逐渐显露出来,这就是最好的拒绝方式。
      良楚郁有眼力见儿,主动站起身往那边走,接了遛狗的活儿,他外形不差,也有的是女孩儿紧跟着要微信。而岑煦得了空,慢慢朝着闻一的方向走回。
      闻一不知道他心里一直记着车内那一笔,记着闻一故意撩拨他却又撒手不管的那一笔,耿耿于怀到在很久以后都想着在车里跟她做一次。
      事实证明,只要在车上没办成的事儿,回了房间他总有机会办,闻一如他愿升了套房,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还特意告知了房内有浴缸可以泡澡解乏,闻一一进门就想往洗手间内躲,那人不让,动作比她还快,单手圈着她腰,行李箱往墙边一推,身子就从后贴上来了。
      像是憋狠了,人也比前几次还猴急,将闻一压在门旁的墙壁上,门卡都没插进槽内,室内一片黑,她被压着,他的脑袋就在闻一胸前,两手将她衣摆从下至上推到颈前,头随即埋进那道沟壑,咬着胸衣,湿热的舌舔舐那团软绵。
      闻一也如同车内坐他身上那会儿一样,十指曲起紧紧揪着发丝,没配合但也没抗拒,任由他来,是知道躲不过那就没必要躲,两腿夹着他腰部。
      后来岑煦闲她身上的T恤碍事儿,抓着那衣摆提起脱下,两手抱着她臀侧身往旁迈步,踢开碍事儿的行李箱,把闻一往床榻中央压,膝盖抵着她的大腿,手去寻她的裤子拉链儿,再把裤子给拽了,这过程没说一句话,直到闻一听见他撕包装的声音。
      岑煦抓着她的手给自己戴上,期间闻一的拇指不经意划过其中筋脉,他喘气声都粗了几分,“下午那会儿幸灾乐祸,高兴吗?小白眼狼。”
      戴好了,却没急着进,手指抵在入口,指头轻轻没入又退出,闻一胸膛起伏逐渐加大,两手揪身下的被料,曲着腿,不吭声,但岑煦有的是办法让她说话,刚意识到这一点,手指已经整根没入,先是慢,后来快,闻一都快要把自己的唇咬破,想着还能忍时,他突然就停下了,就在她即将腰椎酥麻的感觉来临时停下了。
      随后,闻一感觉到床榻弹了弹,他人压上来了,拇指摁着她的嘴唇,将唇齿分离,把她死憋到嘴边的吟就这么释放出来了,闻一发出了极为羞耻的一声吟哦,反应过来后脸颊在黑暗中爆红。
      岑煦则在她上方闷笑,在她平复好呼吸的这空档,两手忽而向下快速掰开她腿,腰再对准一挺,就这么进去了,是实打实的进去了,一丁点儿都没留在外的那种,一下就给了闻一一击重力,撞得她背与床单磨擦,擦出去一段距离,又被他控着腰拉回。
      她那声“操”立马就从嘴里飙出来,上方那人垂首含着娇乳中央的软粒儿,再一撞,她腰部酥麻的感觉立刻来,原本刚刚就在状态里,被他这么一弄,来得特快。
      感受到她下身的异样,岑煦停下,腰部不再耸动,只是依旧在里边儿,闻一呼吸比他还重,身体细密地颤,好半会儿才带着哭腔娇娇软软的骂他,“混蛋。”
      岑煦又笑,抬头去寻她的唇,手也从后抬起她颈部,连续照着那儿亲了三四下,“我的错。”
      闻一声音渐渐沙哑:“我还没同意。”
      岑煦头埋在她颈窝里,第三次笑,答:“你说的对,那我现在向你申请一下?打个报告?”
      “……”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