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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女炮灰[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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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02节
      顾时年回头,居高临下地看向郁诗,“收起你的嘴脸,这样很难看。”说完理了理西装,抬脚走了出去。
      他的助理和保镖连忙跟上。
      郁诗双手握成拳头,烧出北斗七星盏被众人夸赞的喜悦已经完全没有了。
      萧遥真的太讨厌了!
      比杨小乔还要讨厌许多!杨小乔不过抢了她上辈子的男人,可是萧遥抢她的事业、抢她的荣耀,现在,也抢男人了。
      回去的路上,萧二伯忧心忡忡,“萧遥,怎么样,我们是拿弯月繁星盏比,还是烧制新品?明明我们拿弯月繁星盏比理所当然的,可被他们一说,好像我们欺负人似的。”
      萧遥道,“我现在有个构想,回去多试验一下,应该能烧得出来的。”
      “嗯。”萧二伯点头,“如果实在烧不出,我们就拿弯月繁星盏去比,你不要有压力。”
      萧遥点点头,“好。”
      平阳市很快流传出萧遥去看北斗七星盏的消息,当然,萧遥已经有两件弯月繁星盏的消息也跟着传了出去。
      许多人都想知道,萧遥和郁诗的比试,到时是不是直接就拿弯月繁星盏比。
      有人认为,拿弯月繁星盏比很正常,都是这个期间烧出来的。
      有人则表示,弯月繁星盏已经亮过相了,再拿来比不大好,希望萧遥能烧出新品比试。总不可能,萧遥在繁星盏这个类别上,就只有弯月繁星盏拿得出手吧?
      由于背后有推手,第二种言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仅平阳市的人这么说,就连建盏论坛也是这种声音居多。
      萧遥的粉丝十分不高兴,对郁诗是真正的转黑了——多去他们只是觉得郁诗不如萧遥,会说郁诗不如萧遥这个观点,但不踩郁诗。可是现在,明眼人都知道这肯定是郁诗建盏方面搞舆论战,他们觉得郁诗并不无辜。
      然而无论粉丝怎么想,建盏发烧友和收藏家的热情都被调动起来了,他们知道一号萧遥会和郁诗比拼,所以都提前买好票,准备一号去看两大美女的比拼。
      做下确定没多久,得知弯月繁星盏将会在那段时间拍卖,当即兴奋得马上筹钱!
      过几天,郁诗的北斗七星盏也将拍卖的消息传来,他们就更高兴了。
      又过了一天,刘大师、张大师等人手上的珍品也将参加拍卖会的消息传出,建盏发烧友和收藏家更是欢呼雀跃!
      “绝无仅有的盛会,太吸引人了!”
      这样的声音让萧二伯感觉到压力很大,可是他不敢跟萧遥说,怕影响了萧遥的发挥。
      没有办法,他只能跑去找市场部负责人,跟市场部负责人说自己的担心。
      市场部负责人也没辙,“我也听到这些声音了,到时如果我们拿弯月繁星盏出来,虽然赢,但估计并不能让大家感觉到开心。”
      “是啊……”萧二伯叹了口气,眉头深锁,“郁诗建盏太龌龊了,明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们却偏偏弄成现在这样。我觉得,我们建盏界的风气,迟早要被他们弄坏的。”
      萧遥不知道萧二伯的担心和愤怒,她完全沉浸在研究烧制建盏这件事上了。
      提出一个设想,一边烧一边进行改变和优化,记录着入窑前的每个改变,对应着出窑后的每一丝变化,实在太有意思了!
      她沉迷在这种介于可控和不可控之间的游戏,几乎不可自拔。
      为此,她甚至觉得,烧一次窑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在夜以继日的忙碌中,萧遥接连烧废了四窑,在一号的比赛即将来临前一天,烧出一件自己想要的流星盏!
      已经被担忧和压力折磨得瘦了一圈的萧二伯看到后大惊失色,“萧遥,你烧兔毫盏?”
      萧遥看向他,“我想烧的是流星盏,你仔细看,是不是更像流星?”
      漆黑中带着深蓝色的釉如同天幕,一根根筋脉分明的线条就像一一颗颗划过夜空的流星,每一根线条都异常分明。
      这样的线条,和兔毫盏很像,不过也只是像而已。
      这件建盏上分明的线条有长有短,都是斜着的,下方有明亮的油滴,仿佛流星的头,在拖着长尾巴从天空中潇洒地划过。
      这是一件大型平足钵,外壁面积很大,上头流星线条很多,打眼看过去,好像漆黑幽蓝的夜空中,正在下一场璀璨华丽的流星雨!
      这场流星雨璀璨、壮阔而浩瀚,有种天地初生的壮美!
      萧二伯咽了咽口水,惊艳得移不开目光,虎目中甚至含了泪水,不住地呢喃,“太不可思议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老师傅也十分激动地看向萧遥,“你是怎么做到的?釉料进了窑中,根本就不再受控制啊!”
      建盏入窑靠人,出窑靠天,这从来就不是说说的!
      他说完不等萧遥回答,就转回目光,如同看自己的信仰一样,盯着流星盏看了又看,激动地道,“要不是亲眼看着你从窑中拿出来的,我会以为这不是建盏,这是氧化烧的什么别的瓷器!这些线条,怎么会是斜着的呢?!”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是他装窑的,当时釉坯是正经平放的,按照一般情况,高温之后,釉会因为重力而向下,一般碗口的釉减少或者几乎没有,就是因为这样。
      可是,萧遥这件平足钵建盏的线条,却是斜着的!
      这怎么可能呢?
      老师傅再次揉揉眼睛,“我虽然也是亲眼看着萧遥拿出来的,还是我装窑的,但是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斜着的兔毫啊!太不可思议了!”
      萧遥笑了笑,“一时也不好解释,我们先看看这件流星盏怎么样吧。”
      她说着,弯下腰,认真地端详着这件流星盏,一边看一边绕着流星盏绕圈。
      绕完一圈,萧遥很满意。
      窑变很均匀,很美,除了碗口的釉比较少,基本上找不出什么缺点。
      她又站直了身体,看平足钵里面。
      里面也是流星,和外面差不多,但由于是钵状,里面的流星看起来没有外面这么璀璨和壮美。
      萧遥看着有些不满意,琢磨着里面烧成繁星或许会更好看一些。
      老师傅和萧二伯却是十分满意,在经过最初的怀疑之后,马上跟捧着珍宝似的,把这件新鲜出炉的流星盏抱回了萧氏建盏的店中。
      两人之后一直在看这件建盏,看了一天,心满意足,专门出门溜达一圈。
      这次,他们再听到先前那些让自己倍感压力大的话,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了,反而觉得,再说难听一点更好,到时他们拿着流星盏强势打脸!
      转眼就到了一号那天,平阳市这一天的人特别多,无数从外面专门赶来的发烧友和收藏家比过去任何一次都多。
      他们早早来到文化广场上,等待着郁诗的北斗七星盏和萧遥的弯月繁星盏及别的什么盏进行巅峰对决。
      郁诗从前两天就知道很多人会来看对决,所以暗暗希望,顾非凡先别出手那么快,等她漂亮地迎了这一场仗再说。
      到一号那天,她和顾时年早早带着北斗七星盏前来,心急如焚地等待萧遥的到来。
      萧遥和萧远、萧二伯及市场部负责人到来的时候,偌大的文化广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他们一进场,就听到四周热闹的讨论声,“萧遥一定烧了新品,他们抱的是大箱子。我记得之前的弯月繁盏没这么大的。”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目光死死地盯着萧遥一行人手中的箱子,心里懊悔来得迟了,只能在外围。
      萧遥一行人进入到中间时,郁诗迎了上来。
      当看到大箱子时,郁诗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笑开来了。
      在建盏这一行,可不是大件就是精品的。
      刘大师几个正在看北斗七星盏,虽然之前看过,但对精品,那真是百看不厌的。
      见萧遥来了,这才抬起头打招呼。
      萧二伯让人将平足钵放在桌上,也不废话和故弄玄虚,直接让人打开,自己则对围观的人群道,“我们这次拿来比赛的,不是弯月繁星盏,而是萧遥新烧制的流星盏!”
      他的话音刚落,那件流星盏被捧了出来,放在桌上。
      阳光从天空中照射下来,照到流星盏上面,流星盏大大的钵壁上,一颗颗流星闪亮起来,仿佛真的有流星划过!
      “好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都忍不住惊呼出声,“真的像流星,很璀璨很美丽,很壮美!天哪!”
      第68章
      四周围观的发烧友和收藏家很多没看到,听到这样的讨论,都沸腾起来,“什么?真的很像流星吗?还是像雨滴?”
      雨滴是向下的,而流星呢,是斜着的,建盏上出现线条,应该是向下,然后归类为兔毫盏吧?
      还没等他们看清,刘大师几个一下子扑了过去,密密地将流星盏团团围起来,激动得有千言万语,可是大脑在流星盏上,忘了发号施令说出赞美的话,只能惊叹,“天哪,天哪……”
      摄影师们扛着摄像机,本来还打算看前面你内涵我我内涵你的嘴炮,等会儿再拍的,猝不及防萧氏建盏不按理出牌,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就把流星盏亮出来,一时忘了拍照,等想起来,已经没有好位置了。
      不过作为一个经常拍建盏的发烧友,他马上挤上前去,“大师们,让一让,我是拍摄的,让我拍一下给大家看。”
      几位大师要是平时,自然是让的,可是此时被那流星盏迷住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拍摄,不住地挥手,“去,去——”
      也不愿多说,目光和脑子都黏在流星盏上呢。
      没看到的发烧友和收藏家不满意了,大声叫道,“给我们也看看啊,给我们也看看啊!”
      “萧遥不是烧油滴盏的吗?我记得萧氏建盏都是油滴盏的?怎么烧出兔毫盏了?麻烦拍张照片让我们也看看啊!”
      郁诗看着如同沸水落入油锅的现场,废了很大劲儿才将目光看向萧遥,“你这次烧了兔毫盏吗?我以为你还是烧油滴盏呢。”
      她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担心萧遥真的烧出了流星盏,担心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她不能慌,现场这么多人,她不能慌。
      如果注定要输给萧遥,那么她在风度上,起码不能再输!
      萧遥刚摇了摇头,就见郁诗眸中马上露出欣喜之色,想了想,还是把话说完整,“我烧的是流星盏。不归入兔毫盏,应该算是繁星盏吧。”
      郁诗眸中的欣喜如同潮水退去。
      她身边一个工作人员忍不住说道,“流星盏,真的是建盏吗?还是别的什么瓷器,又或者用了氧化烧烧出了别的?”
      萧二伯不屑地道,“在场的都是大师,是不是建盏一看就知,是还原烧还是氧化烧,也可以看得出来,可不是你一个小年轻口花花可以乱说的。”
      郁诗虽然也知道以萧遥的手艺和名头,不可能拿别的当成建盏来骗人,但心里不舒服,听到工作人员的话,还是觉得暗爽,此时听到萧二伯开口,忙也轻声呵斥,“是啊,不能这样质疑萧大师。”
      那头一直埋头看建盏的刘大师开口了,“看这釉,就是建盏,就是建盏!谁说不是建盏的?!”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高兴地抬起头看过来,目光直视那工作人员。
      摄影师觑着机会,挤到了最好的位置,然后疯了似的扛着摄像机对着建盏就拍,一边拍一边叫,“张大师,麻烦你让一让,让阳光照过来啊,有阳光直射的时候,美疯了!”
      在外围的收藏家和发烧友都很难想象流星盏是什么样子的,一条条的线条,和兔子身上的毫毛一般,分明就是兔毫啊!
      兔毫盏他们都见过,珍品有很多,但是能吹成流星的,还真没见过。
      这时摄影师拍的视频上了现场的大屏幕,本来还满心怀疑的发烧友和收藏家们一抬头就惊得说不出话来。
      深邃的幽蓝天幕中,一道道光亮璀璨的流星快速划过,盛大得如同流星雨,让人忍不住幻想宇宙的浩瀚和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