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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官姐姐的侦查犬gl(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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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毒攻毒
      “喵~喵!喵”
      隔墙传来发急的猫叫声,吵醒了枕自己手臂睡着笥婷婷,摇摇昏沉沉的脑袋,她不小心在玄关处哭着睡了一晚,私处光裸贴冷硬的瓷砖,有点着凉她打了个喷嚏。
      笥婷婷慢慢撑起蹲麻的双腿,扶墙尝试走去沙发,才迈一步外唇一点扯开就痛的不想迈第二步。昨天在笥家应付吃的不多,争吵消耗对人体的危害是最大,笥婷婷现在感觉全身都不舒服,更难受的是心脏处。
      咔哒,不绣钢门从外面启开,忘乎疼痛的笥婷婷两眼重闪亮光,整理下线头扯出的衣服,等待门开后的人却是李宇。
      李宇看到门口的她先是愣愣,看笥婷婷瞬间落空的眼神打趣道:“看到我来了那么失落啊,亏我还帮队长打杂。”
      手中的一小袋子里装不知什么东西,笥婷婷接过打开,里面有支药膏和串钥匙,是她给古思祎自己家的备用钥匙。她问李宇:“古思祎呢?”她是不想见自己吗?
      队长除了丢这个袋子给他,便转身就走,李宇还想询问但怕古思祎阴沉脸色就闭嘴,叁十五的社交年龄他大概知道,这两小姑娘在吵架闹别扭。不和好的话这案子就难办,李宇添油加醋一把:“古思祎很生气哦,今早开会时对谁都大骂,我问她她硬不说,好像还差点哭了。”
      李宇故意大叹一口气,看着笥婷婷悔恨的委屈样,吹话没说完女孩眼眶越发红,他担心自己玩笑开得过了。笥婷婷突然冲出外,李宇立马闪开给她让。
      小猫露出飞机耳警惕地盯门,看到是笥婷婷一进来,猫耳朵恢复原样,幸运围着猫饭盆喵喵叫,它跟主人一样饿了一晚,晚上一直在门口叫等待笥婷婷狩猎回家,只不过被两人上头的吵架声掩盖。
      袋子被随意放在矮柜上,绳结松开里面未开封的药膏滚掉在地。“对不起。”笥婷婷勺一把猫粮喂食,小叁花边吃边喵呜埋怨不准时的投饭,“你是不是也很生气,我总是没注意。”,她抱歉地摸猫头,和猫说应对人的话。
      拨毛的动作停顿,笥婷婷跨过它快步去浴室,在洗手池捞一把水扑脸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两片眼皮红肿得不成样子,唇色病态的灰白,怪不得李宇愣住,她现在这样子落魄的像鬼吧。
      迅速清醒后,笥婷婷简单补妆恢复些气色,她锁上门拉着李宇下楼,急得怕再次迟到:“带我去古思祎那。”
      幸运吃个八分饱,舔了舔鼓囊囊的肚皮上的毛,把玩起地上炎症专用的圆筒 药膏。
      笥婷婷不停在李宇耳边催促,陈晨家门口的警车又多了一辆。是座老房子,外墙印着大红的拆字,走进去,地全部是石砖头铺成,整个格局中间有个露空的小院子,往上面可以看到屋顶上的瓦片,枯萎的爬藤植物攀上石柱。
      红木大门正对的是祠堂,两位老人家披麻跪在破竹席上,往火盆里烧铜钱纸,灰烟上升到灵堂桌上的年轻遗像。
      笥婷婷对油火点燃叁根供香,双手合一低头拜一下,插入香炉中。黑白相框里,穿校服的少年洋起幸福的笑脸,无色的外面人看着充满遗憾,笥婷婷暗呼一口叹息:“节哀。”
      “呛死了这老破屋。”
      “早跟你说了离婚前拆迁分钱,还不是你那妈不让。”
      一对中年男女嫌弃的挥鼻前的灰烟,跑出到祠堂外的小院子,先是埋怨纸钱香烛太呛人,然后互骂对方的不是。老人无力阻挠他们,老泪留得更多滴湿铜纸。
      破骂声烦到精神紧绷的大脑,笥婷婷想开口叫安静,她看到古思祎走到夫妇身边,“麻烦两位到一边接受讯问。”
      笥婷婷走上前,想和她说话:“古……”
      古思祎注意到自己,无动于衷的视线停留两秒,当不小心瞟过转身走。态度冷漠得像一座冰山,隔在她们中间让笥婷婷止步,笥婷婷不死心重启身体机动,却被陈晨奶奶抓住衣角,
      “官爷,陈晨的房间按你们说的没有整理,我带你们去吧。”
      现在她在意是古思祎,笥婷婷转头,小院里没有古思祎的身影了,风吹散屋内的香烟,无法掠过她内心深处的荒凉。
      “好,麻烦你了。”笥婷婷跟上陈奶奶进反方向的房间。
      西侧就一间,进到陈晨的房间,笥婷婷看到一墙奖状,用胶布粘上,小学年级的在靠天花板处,上半部分已经布满灰尘和蜘蛛网。
      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小木桌,一张床,一个用木板切不规律做的书柜,有几个钉子是歪曲的,书籍斜排快掉,颜色、高低又被人排列得整齐。
      笥婷婷走到书桌,桌左边是高迭的题册,中央还摆着填完选择题的一张数学试卷,食指扫视过遍题,全对。
      “陈晨从小到大学习特别好,乖得让人操不下心。”老人佝偻的脊背微微地颤抖,白麻衣擦止不住的眼泪,湿深色像在跟哭,“他之前还和我们说,高考等他考上好大学,赚大钱,就可以接我们去大城市住大房子。”
      人越想到某人的优点越后悔失去,李宇把哭时咳气的陈奶奶扶出去,在外面安慰老人家的情绪。
      笥婷婷一本本拿起翻看,普通的书册笔记迭放在试卷上,快找完没翻到答案。最后一本是个笔记本,面积比上面的书小很多,像是被人特意藏最底下。
      她拿起观察,是本密码笔记。笥婷婷寻找叁个大物件的细节,看能不能找到解开密码的线索。最后打开书桌底层的一个推柜,笥婷婷手提出一个透明小袋,里面装有白色碎块晶体。
      收进手掌,起身头顶碰倒迭出桌外的书籍,书面展开坠落,笥婷婷忙捡起,突然她发现有一本书中,两页合起有空隙。
      她撕开黏合的书页,夹着一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的人们看来年轻,最小的是个八九岁的男孩,很难想象这和睦的一家人最后走各路。
      照片上有一两处搓出白纸的痕迹,是持有者的眼泪滴到慌忙擦干。笥婷婷翻过照片背面,写着日期2015.5.13,密码本调后五位数,锁开了,笥婷婷坐在对角不稳的木椅,开始默读日记:
      2022.9.1
      我考上录取率最高的高中啦,学校还给排名第一免了叁年学费,爷爷奶奶今年过年可以买件新衣裳。
      ...
      2023.1.23
      月考又是全班第一,亲戚来家里倍有面哈哈!!
      2023.1.24
      偷听到丁佳造谣我,说我有妈生没妈养。我生气告状丁佳和吴永他们吸电子烟,他们被老师追掉落包东西不知什么。
      …
      2023.3.3
      又被吴永他们欺负,体育老师为什么摸我奇怪部位,我好不舒服,还想告诉今天会回来的爸爸,他们又忘了今天是我生日。
      …
      2024.1.27
      那个男生会不会已经跟别人说了,为什么同学老是盯着我,我不想林新泽再捅进我身体,好痛,我好累,真的好想死,奶奶我忍不下去……
      桌前窗户透来的阳光,照在翻动的笔页上,正亮扩不到窒息的字眼,笥婷婷合上日记本,惊恐地胸口堵铅,因为看到越后面,她就越怕把笥君杰代入进去。
      陈晨房间的门没关好,风吹动窗帘,打掉全家福悄悄飘进床底,停在蜘蛛网里,它似乎不想见人。
      古思祎随意问了陈晨父母几个不必问的基础问题,便放过他们。笥婷婷看到夫妇窃笑地将要跨过门口矮栏,她冲去拦下了他们,
      “看!我找到了陈晨的日记,里面有关键证据能证明他受到校园霸凌和老师侵犯”
      陈晨父亲一脸不相信地斥骂:“男人怎么可能会被侵犯,我想知道的是学校赔偿多少?”
      面前这对父母丝毫不关心自己儿子受委屈,笥婷婷想起日记描述,放弃与他们多话,给古思祎展出掌心的透明小袋:“这可能是某类迷毒,古思祎,可能还有更多不知道的事我们没发现。”
      一股无形的迫压在脑中凝结,古思祎认出这是蛊虫2.0,隐晦的决心下她夺过药晶体和日记,下颚线条变得紧绷:“这案子已经结了,学生抑郁自杀。”
      “里面全是疑点你怎么能轻易收队结案?你没发现学校不对劲吗,还有这包白碎块。”笥婷婷攥住古思祎转身服肩上的警徽,手劲大点有些松动。
      古思祎撒开她的手过度用力,突出泛白的骨节,心虚声音重了点:“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笥侦探你注意只是个暂时辅助我而已!”
      “我记得!但你记得你身为警察的宗旨吗!又有快高考的学生跳楼,你们是不是还是这套说辞!”笥婷婷生气质问这人一夜之间变缩头乌龟,这间老屋没人比她更清楚实验学校的狗性,她答应过笥君杰的不能食言。
      李宇刚出来就看到当众吵架的两人,上演婆妈的拉架:“小幸运你冷静点…”
      笥婷婷顾着抢回那袋透明药物,脸闪过古思祎的下巴,她看到古思祎的眼膜除了有些未消的红丝,眼袋还乌青,抢夺的手不太抓准位置。
      一夜失眠的耐心是极低的,她昨晚的气还没消,古思祎心口填不下怒气。她掏出兜里的“蛊虫”,当着笥婷婷的面直接倒进水缸里,“蛊虫”极溶于水火,晶块掉入浑水中立马没射影。
      “我是队长!听我的,收队!”
      笥婷婷捞了多手空水,咬牙切齿地反抗:“你不查,我自己查。”用力撞碰古思祎的半边身,离开老宅。
      手背上血脉筋络充血,古思祎也出大门,运球一样扯回笥婷婷,硬塞进自己的车后座,笥婷婷有经验的开另一边车门钻出去,古思祎两步追上扛人又塞进。
      “你妈古思祎,哦痛…”
      粗暴进入不小心脑袋撞到车门,笥婷婷痛摸自己后脑勺,古思祎趁机扯下领带,笥婷婷手腕很细可以绕多圈,紧得她使不出全力。
      李宇跑出来只看到车尾,他很是担心小幸运被队长带去拳揍,小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古思祎不知道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很新的偏僻地,似乎是刚开发过,房屋都是别墅可没人味。
      笥婷婷被强行进一座红白别墅里,外面装饰还是古思祎一向喜欢的古雅风。防盗真丝木门打开后,紧制的气息逼得笥婷婷想后退,古思祎在她背后退无可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床上是各种性爱工具,旁边茶桌上也有,皮拍、蜡烛、吊环…
      这些还好,让笥婷婷害怕的是每一面墙上,都有自己的相片,大大小小,吃饭时、睡觉时、逗猫时…生活上的样样不落。她想起木桉香,充满癔想的天文台,她作为外人看到个病入膏肓的疯子。
      “看到这些害怕吗?”古思祎从后面抱住自己,熬夜的低哑嗓音蹭耳朵。
      “害怕你会消气些吗。”
      主人公变成自己,她不能害怕古思祎,因为她也病了好久。
      ——————
      作者:
      提前说明,警官从始至终没有参与毒物害人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