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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为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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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他俯身,左臂撑在浴缸沿上,右掌往上,搂住她软腰,五指连着心,此刻都被羊脂玉贴住,将她扶起朝他送来:“你这几日夜不归宿,才叫堕落。”
      说着,他气息压了压,又问:“穿着它舒服么?”
      热水位开始往上漫延,洇到了温霁的小裤底。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用呼吸说话了,声调也不自觉细了起来:“嗯,很柔软,也不会卡进去。”
      张初越撑在浴缸沿的左手背青筋浮突,垂眸往她粉瓣似的唇扫了眼,含水的杏花眸便跟着半掩半垂。
      温霁此刻真的渴望被一股强烈的感官冲击进来,以让她恢复对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
      浴缸的热水漫上她的腰,张初越迟迟不肯落吻,温霁颤了颤眼睫,竟然委屈得眼眶掉下了泪,唤他:“张初越……”
      “叫我初越,或者是哥哥,不要让其他人做你的兄长,他不配。”
      温霁咽了下声带,水面因为她的轻抖而颤动波纹,张初越的指腹在摸摩挲她的腰窝。
      “初越哥哥……”
      让另一个人去占据亲人的位置,她忽然发觉自己很背德。
      她叫了,张初越依然没有吻她,而是将手从她腰上抽离,温霁颦眉追着他,只见男人反手脱了黑色t恤,从壁架上拿下她的羊脂皂。
      俯身朝她重重压吻了一道,而后微抬气息,勾唇:“让我也试试这块羊脂皂,怎么抹的,教教我,好么?”
      作者有话说:
      越哥:小白兔不会卡进去,自有五大三粗会卡进去。
      第40章 第40日
      ◎入药。◎
      细腻的泡沫包裹着乳白色的气球。
      堪够张初越两道大掌托住, 打圈。
      浴缸上的水温馥郁出乳香,皂香,还有令他着迷的温霁的味道。
      热水漫上胸腔, 他抱着她坐, 看着她眼尾盛开的潮湿, 看着她想要逃离现实而要将自己坠入另一场虚幻的渴望,看着她将水波摇晃。
      温霁膝盖压在水台上,指尖去抓男人宽阔的肩膀,这浴缸容不下他这样的宽肩, 他双手还要搭在外沿,似无边无际的大地,引她躺上去。
      在这样光影迷幻的泡沫里, 她看到有东西被一戳便破, 是被她想象投影的亲情。
      “噗通!”
      羊乳皂掉到了地面。
      温霁惊了下,抬头,却看到张初越那张浸在热雾中的脸,抵消了平日的冷硬, 现出一副性感的、好像能抚慰她的神容。
      “怪阿霁太滑, 让它溜走了, 别去捡了。”
      男人指腹捏着她下巴, 温霁忍不住双手环上他肩, 不让他走, 却口是心非说:“你还没用。”
      他勾唇, 在薄唇覆来的瞬间说:“现在不就用上了?”
      温霁这儿全是泡沫。
      辗转的唇揉搓个遍,温霁身子轻轻地晃, 水纹涟涟地泛, 男人粗粝的舌头刮过她唇, 哑声道:“小心点,别让它游进去了。”
      这句话是张初越提醒她的。
      她坐在了上位,她掌控他。
      可实际上,她想要咬他的舌头,张初越却只是在她唇外勾勒,滑刮,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这个人最擅长钓,煮沸她,直到她依然不得要领地,像小孩得不到糖要委屈到哭时,张初越才抱起了她。
      水声哗啦,在日光的照耀下,津线挂在她粉唇边,犹如光芒灿烂的水银,他横抱着她接吻。
      她落到虞美人盛开的山被上,边被吸攫着呼吸,边无力地敲着床头的木柜。
      男人松了她的唇,大滴大滴的水珠与汗伏在他肩背,他凝望着她,胸腔里有愤怒有怜爱,挣扎交织将他逼向耐力的极限,他伸手拉开了抽屉。
      “我知道你是找我寻开心。”
      他的话直接,和他的五大三粗一样,可温霁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样的张初越。
      喜欢他粗冽地对她好,喜欢他不会甜言蜜语就只会实干。
      难道大病得愈前都要一场痛么,那张初越就是给她入药。
      她眼睫止不住颤,泪水流莹,她于迷朦中看着张初越。
      想起曾经两人去寺庙上香,他弯腰挑起两道削细扁担,男人的臂膀结实,肌肉纵横,那纤白的枝条被他左右掐着搭在上面,长腿迈的每一步都又实又有力。
      迫得温霁跟上他,跑了几里地似地气喘着叫唤,两条腿也要软掉了,他也不肯放缓。
      “你还记得你去寺庙求的清心寡欲吗……”
      温霁脖颈上仰,汗水顺着她鬓边往下滑,张初越压身来含她脸颊上的水珠,刹令她呼吸失声。
      “所谓经书抄来抄去,只悟到了一点,爱是恒久的忍耐。”
      他嗓音沙哑,温霁第一次听他谈爱。
      “我有……有那么糟糕吗……脾气上……要你忍耐……”
      她的话七零八碎的,不成句子。
      张初越掐着她脖颈,深深地埋进去,附在她耳边落:“现在这样的,就无需忍耐。”
      温霁被他直白的话说得滚烫,指尖抓过他绷紧的胳膊,她从前也一直忍耐,对父母,对家人,以一种天真来伪装,这样能让日子好过一些,都说家和万事兴嘛。
      可现在,她只想缠紧张初越,缠紧一个同病相怜的人一起去死。
      晕厥,抽劲,浑身瘫软成水,最后一场浪打过来,将她化进深海里。
      消失掉吧,反正她以前在家里也是个消失的女孩,还好有阿妈在乡下陪她,可她问为什么不能像哥哥那样去城里念书,阿妈还会哄她,说哥哥不听话,没有阿霁听话,所以阿妈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