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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为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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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3章
      温霁抿唇笑,手自然拿过她另一道手里的饭盒,说:“走吧。”
      朱婧仪“咦”了声:“舍得回来住宿舍了?”
      温霁斜她一眼:“今天是正式上课,我也算正常时间报道呀!”
      朱婧仪明白人地奸笑一声:“你老~公~没送你来么?”
      说着,她视线下意识往大门口外望,温霁紧张地拽回她的手:“再不走,当心行李箱堵路口。”
      他们学校园区大,学生多,加上是刚过完春节,返校的人群浩浩荡荡,有的人没抢上票,推迟一两天报道也是正常。
      朱婧仪用肩膀推开宿舍门,温霁的行李早就在上一周弄好了,那会这儿没别人,张初越替她把行李箱提上了七楼。
      现在显得她真提前住进了宿舍,俨然是一副奋战在考研第一线的人该有的样子。
      “对了,阿霁,你有没有问过辅导员保研的事?我今天看隔壁宿舍已经有人去拿申请资料了。”
      温霁点头:“我一会就去拿。”
      说着抬手摸了摸脖颈,忽地想起什么,又小心翼翼掖好高领毛衣,佯装给刚从宠物店带回来的乌龟霁月喂食。
      “嘟嘟嘟~”
      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张初越的来电,她心头一怵,条件反射地按掉声音,屏幕盖下。
      回头就见陈妮妮进来了。
      她过年回去烫了个头发,美其名曰要准备实习了,自然得打扮成熟点。
      林素还好奇问她:“这是什么发型,挺欧美风的。”
      “羊毛卷啊,再染点栗子色……”
      “噗!”
      温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咳咳咳咳——”
      这时宿舍的其他三人俱都把目光投向她。
      温霁用力地压下喉咙的痒,说:“好、好看!”
      陈妮妮积极推荐:“好看你也去烫一个小羊卷呀,你头发够长,迷死你老~公!”
      室友们揶揄地看她,温霁脸颊此刻咳得通红,另一边手机在无声地震动,像张初越昨夜扶着她脸在耳边辗转唇舌说的话:
      “不是小霁菜,今天这盘菜让我练练做法,叫爆炒羊肠小道。”
      令她浑身震了一夜。
      作者有话说:
      越哥:电话也不接,还不知道阿霁对这道菜的爆炒程度满不满意?
      -
      今天来晚啦,留言的小可爱发羊肠小红包哟~
      第85章 第85日
      ◎“好命男人从一而终。”◎
      温霁晾了张初越的电话, 就像今早她在车里补觉一样,要让他对自己昨夜的猛兽行为心生愧疚。
      开学日忙了一天,又要着手办理考研事务, 等腾出时间要跟这位丈夫聊天时, 发现他在微信给自己发了条短信——
      【被紧急借调到疆城, 有事打这个座机号码。】
      【好好吃饭,早点休息。】
      温霁看到这两条信息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她怔了怔。
      心里那团气一下拱上了嗓子眼,混沌地漫出了酸。
      她以为什么时候都能回他这个电话的, 谁知道短暂的不在意就变成了漫长的消寂。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但他没有说,应该也不确定, 于是回了句:【晚安】。
      那头没有应答。
      *
      航行线滑过一望无际的云层, 碧蓝的天照映大地,从机窗往下看,峻岭山巅上积聚着冰川雪影。
      桌板上放置的电脑屏幕亮起蓝光,微微跳动在对面男人硬挺的脸庞。
      “怎么还看起外国资料来了?咱们这趟需要吗?”
      坐在一旁的陈灼言伸了个懒腰, 视线往张初越的屏幕扫了一眼。
      他倒也没挡, 只是靠坐在飞机椅背上, 略略出神, 道:“你护照上交了吗?”
      陈灼言“哈”笑了声:“当然, 我比你入行早, 去申请护照就是为了上交的, 不过也有出国的机会,就是碰到哪只死耗子倒在了国外的下水沟里, 派我们去捞。”
      他语态轻松, 起身松了松筋骨:“一会下飞机咱们先去吃拉条子, 还有烤牛羊肉,那滋味,你是真有福啊,上头早上收风,当天就要我带上你。”
      这次的任务涉及技术操作,张初越有这方面的优势,而且部里这个岗位今年就只要了他这一个。
      不找他找谁。
      飞机缓慢降落,张初越收了笔记本电脑,底下垫着的一本书让陈灼言有些惊讶:“行啊,不愧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学习态度积极。”
      他手刚要去碰,就见张初越把书一并收进公文包里,眉目低敛,自然道:“我太太的书,飞机上无聊,拿来看的。”
      “别人看闲书,你挑本编程语言来看,好好干,小伙子有前途。”
      说着陈灼言似乎想到张初越说这是他太太的书,又补了句:“你太太更有前途啊。”
      张初越在飞机舱里闷得人有些燥郁,听到这番话心思就像这颠簸的气流,一上一下地忐忑,只面上微微蹙起一丝眉头,说:“我有个朋友。”
      陈灼言眼睛一转,干这行的人都知道,“那个朋友”就是“我”。
      他清了下嗓子,摆出倾听姿态:“你说。”
      “对象要出国深造,两个人不得不分开,我朋友以泪洗面,但他知道,这个选择对女生是最好的。”
      陈灼言奇怪:“出个国又不是生离死别,把自己搞得这么惨干嘛,想了就买张机票去见面,你们小年轻啊,见着一点磨难就要断,多好的感情都作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