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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南同人] 成为真酒的131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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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
      他很紧张,他在恐惧。
      但他还是这样做了。
      他甚至知道诸伏景光听不到他说话,但他就是觉得这件事一秒钟都不能拖下去了,他应该用最快的速度,安慰hiro。
      诸伏景光的手被拉向某处,指尖接触到了柔软的皮肤,和皮肤下凸起的脊骨。
      是后颈。
      诸伏景光不太明白香取晴这样做的原因,是想告诉他自己的脖颈上没有项圈,还是安全的意思吗?
      但香取晴的动作没有停,牵引着他的手继续向下,直到接触到了那块本不应该存在的金属薄片,冰冷光滑像是鳞片。
      “没关系,这种鬼东西我也有,但我还不是好好活到现在了?所以没关系,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诸伏景光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
      第40章
      “hiro,它是……我的灵魂。”
      项圈代表着什么呢。
      束缚、疼痛或者是窒息。
      总归对于香取晴来说,是看到了,就会觉得恶心的程度,一部分是对于本身并没有任何含义的项圈,另一部分则是对于这件死物背后的人。
      那个生下他的女人,把他买给神婆,或许是因为神婆有把孩子送进永乐会的渠道,对于无依无靠的女人来说,成为顶尖赌/场中的金童,不用将来变成和她一样的人,已经是她能给他找的最好的出路了。
      但命运从来不会给出慷慨的馈赠,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
      漆黑的暗室,所有被买来的孩子都像是待宰的羊羔,被喂了用来麻醉的草药汁,脱掉上衣俯卧在泛着古怪难闻气味的地毯上,地毯上还有着被暗沉血污粘连的斑块。
      神婆挎着用草编着的筐,里面是浸泡过药水的‘长钉’,长钉的钉尖比普通的钉子更纤细,针头也被金属圆薄片代替,这就是贡玛。
      传说中比空气更轻的灵魂居住在头脑中,身体由胸腔中的心脏控制,而连接这两者的就是支撑人体的那根脊柱,所以砍断脊柱,灵魂就会脱离心脏的束缚,飞到天空的最高处。
      干净的灵魂变成云、雨和阳光,重新回到大地;而肮脏的灵魂变成沙、土和尘埃,被鸟雀带到深渊,永世不得往生。
      他一定会变成最轻贱的尘埃。
      贡玛能代替脊柱,成为灵魂和心脏的连接点,把没有重量的灵魂永远拴在肉/体之中,触摸贡玛就像是在触摸这个人最脆弱的灵魂,再轻柔的动作也会带来巨大的痛苦和无上的惶恐。
      [能通过贡玛的考验,你的心里一定有活在地狱中也要坚守的执念……生如炼狱,灵魂澄明,‘苏’这是神送给你的名字。]
      当然,这个老太婆最后也死了,没等到香取晴动手,就死在了其他人的报复之下。
      只有她自己,才会把这贡玛当作是神明的赐福,其他人显然并不因为这鬼东西而感恩于她。
      香取晴去拍过ct,时间过的太久,长钉的尖端已经在脊柱的缝隙中和神经纠缠,如果贸然取出,瘫痪的风险很大,所以最终他也只能留下这东西。
      警校的体检是大叔们帮他遮掩才通过,他本来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的埋在心底。
      他拼命地想摆脱那几年生活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但只要贡玛还在他后脊,就在时刻提醒着他,他的骨血里流淌着污浊的血,他是从肮脏的烂泥里,爬出来的怪物,就算披上人皮,也永远变不成普通人。
      如果hiro是清醒的,香取晴绝对不敢对着那双海蓝色的猫眼,去坦白这件事。
      他无法接受那双眼睛中,对他流露出厌恶,或者其他负面的情绪。
      他很清楚hiro喜欢的是学习成绩优秀、笑容开朗、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的haru。
      而不是阴暗、手染鲜血、对那些脏事了如指掌的苏。
      他们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人,身在完全相反的世界,hiro的坦荡和善良,让他向往且畏惧。
      就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贪婪蛾子,即便被火光烧死,也会享受于那瞬间的炙热,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失忆的香取晴已经在诸伏景光面前暴露了太多秘密,只要hiro有心顺着线索查下去,就能发现他那肮脏不堪的过去。
      这才是他真正恐惧的地方。
      他自己都不想去承认的过去,他辛苦遮掩了十年的秘密,都被他亲手掀开送到了hiro面前。
      他不敢告诉hiro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因为那样的话,诸伏景光必然会问他那些事情,他却是胆怯的家伙,只能想尽办法的逃避。
      暂时,他还没有承认一切的勇气。
      香取晴蹲在诸伏景光身边,双手搭在膝盖上,这是靠墙最舒适的蹲法,在矮小的铁笼里用这种姿势受罚,能坚持更长的时间,他早就养成了习惯。
      而他旁边的诸伏景光,就算是在昏迷,两条腿微曲,也有种强迫症似的规矩感。
      香取晴缓慢的吐出一口气,每次当他觉得两个人变得有些相似的时候,就会在不经意间的细节中,发现一切只不过是他自己的错觉,他们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