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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都是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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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都是预言_第159章
      彘过来的时候连续击倒了不少树木,虽然这本来对他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这酥脆的感觉,却非常不同。
      仿佛这些树木本就失去了生机一般。
      这种怪异的现象,结合着那些被吸干血的尸体,怎么看,彘都觉得和旱魃有关。
      梁泉也不知是否听到了他的声音,并没有说话。半晌后,他望着眼前漆黑,轻声叹息,“阿摩,莫要玩闹了。”
      一道人影在深处微微一晃。
      第75章 暧昧
      小木人站在杨广的肩头,哪怕杨广很嫌弃地让它下来,它也牢牢地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不肯离开。
      在杨广的身体表面有一层淡淡的光晕,这能不能保护得了他,杨广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可以屏蔽他的嗅觉。
      步入这个乱葬岗后,杨广让小木人缓了缓,停下了这什劳子光晕,结果这差点没给他缓晕过去。
      这里的味道不是尸骨腐烂的味道,毕竟距离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百多年,便是真的有尸体也早早与土壤融为一体,成为花草的养分。
      这是一种沉淀许久,无法被风雪吹去,徘徊不去的腐朽陈旧。
      “陛下!”
      杨广胜在先行一步,南宫明胜在脚步够快,很快就追着杨广的脚步赶上来,在看到隋帝平安无事的那一瞬间,南宫明背后的冷汗都不住往下流。
      这不过是一次简单的出巡,陛下前往洛阳城巡视一二,再待上些时日也便回来了。左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以往也是这般。没想到偏偏就出了差错,又差点丢了陛下。
      这可是大过!
      南宫明靠近了杨广几步后,又立刻停了下来。
      杨广的佩剑靠着大腿,被他权当做拐杖来使,可南宫明却在靠近的刹那觉得,要是他真的什么都不解释就这么靠过去,他或许会死!
      “或许会”是一个很微妙的词,但听着总有些莫名。
      “陛下。”南宫明跪下,丝毫没有去考虑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归根结底,隋帝虽是帝王,可也是个普通人,要杀了南宫明这样一个出身暗卫的人几乎绝无可能。
      “属下随身带着家师赠予的符纸,刚才出事时符纸直接烧毁,属下被符纸的力量震慑昏厥了过去,醒来之后,就追着陛下的足迹前来。”南宫明解下锦囊递给隋帝,不过隋帝并没有接过来。
      “放着吧。”杨广姿势慵懒,那模样仿佛在御花园中散步,而不是来到了什么险地。
      南宫明敏锐觉察到他稍稍远离了刚才的危险,这才僵硬着站起身来,而后迅速回到了他原本习惯站着的位置。
      杨广如采花一般来到了这里,只身涉险,的确让南宫明万分纠结。但是奇怪的是,那干翻了数千精兵的生物并没有再次出现过,反倒是……
      南宫明觉得,正是因为陛下靠近了这里,才让他们越发龟缩起来。
      杨广若有所思地站在一棵古木下,伸手按住了树木的外表,又摘下了树躯上的起皮,那干枯粗糙的树皮落在他的手掌心,又被他用力捏碎。
      “所到之处干涸,寸草不生,又以吸血为生,这样的异兽,有多少种?”杨广忽而问道。
      南宫明垂头道,“传说旱魃所处之地,寸草不生,大旱。这与僵尸等截然不同,僵尸等物被赶尸道人作为驱使的武器,而旱魃则是有着自身的意识。”
      且旱魃在大多数传说看来,是极其罕见由人转化为异兽的,但几乎没人见过旱魃出世,因此如何对付旱魃,旱魃的真正样貌是什么,少有人知。
      “陛下……”南宫明正打算组织一下语言,然后让隋帝陛下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又闹出来什么严重的事情,毕竟旱魃吃人吸血,哪怕陛下身上有着某种神异,他都不敢让隋帝在这样危险的地方逗留。
      杨广摆摆手,按住突然从他肩膀上跳起来的小木人,眼神径直地望着一处方向,宛如自言自语道,“小道长当真过来了?”
      作为跟在隋帝身边,知晓许多隐秘的南宫明来说,这个称谓他只能立刻想到梁道长。
      梁泉来得很快,转瞬即逝,不过眨眼间,便隐约听到了兽类咆哮的声音以及一道舒缓轻柔的语气。
      梁泉道:“阿摩。”这声音听来带着无奈,可话到尾音,又带了几分冷漠。
      杨广勾唇,似笑非笑看着梁泉漫步走来,那一身衣物难得不是什么道袍,而是寻常的长袍,落在梁泉身上,更衬得丰神俊朗,只可惜面若冰霜的模样,反倒是少了些许人情味儿。
      梁泉漠然看了眼杨广这模样,耳边只听他挑眉道,“小道长,从南到北,难道你是用飞来的?”
      彘趴在后面甩了甩尾巴,并没有靠近。
      梁泉毕竟是用言灵赶来的,这身上所有的气息还未散去,看着有点像个冰渣子。
      杨广没有立刻等到梁泉的回答,脸色微微一变,“你是怎么过来的?”
      小纸人却是管不得两个主人在闹什么别扭,一眨眼就和小木人胜利会师,一起坐在杨广的肩膀上腻在一块儿,然后一同眼巴巴看着两个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闹脾气的主人。
      南宫明默默退开了些,守在旁边免得有什么突发的状况,但又是刚好是一个听不清楚两位对话的距离。
      梁泉声音清越,“明知故问。”
      杨广靠近梁泉,那清幽的气息与往日不同,梁泉看着他的眼眸虽带着暖色,可那面容依旧冷静,并没有因为杨广的靠近而不同。
      这种冷静和平日的冷静大为不同,杨广脸色阴鸷,眉宇带着煞气,猛地扯住了梁泉的手腕,硬生生迫得两人贴近一处。
      梁泉对杨广是不设防的,这猛地一下,两个人撞在了一起,梁泉只觉得鼻尖一酸,下巴一痛,杨广却是轻轻嘶了一声。
      梁泉捂着嘴推开了杨广,两人这么一嗑,梁泉唇角磕破了一点,杨广的脖颈却是留了一个小小的牙印。
      杨广不以为意,甚至还想伸手摸一摸梁泉,梁泉按住杨广的手腕,另一只手擦去了嘴边的点星血迹,“你不必如此。”
      这一声里面,就比刚才更带了点人情味儿。
      杨广扬眉看他缓和的神色,又欺身靠近他,“梁泉,你想的未免有些简单了。”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梁泉垂眸看着杨广反客为主按住他的动作,微微蹙眉,带着些许看不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