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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都是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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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的都是预言_第164章
      旱魃尖叫了一声,“这不可能!”旱魃刀枪不入,根本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随意伤及肉身,他翻着白眼死死盯着梁泉手中的长剑,“你这是什么东西!”
      梁泉背手而立,剑柄紧紧贴着他的肩肘,“不过是一柄普通的剑。”
      小剑嗡嗡了两声似是应和着,颇为自身的普通自豪。
      旱魃啐了一口,肉身捧着头颅,哑声道,“这一次算是你走运,等下次……”
      “没有下次。”梁泉的声音渐渐冷冽,伴随着轰隆雷鸣声,“你该上路了。”
      旱魃迷茫了一瞬,眼睛立刻锋利起来,“道士,你是找死!”
      梁泉竟是要和他死磕到底了!
      梁泉指尖夹着三张黄符,嘴唇微动后,三张黄符悄然飘往自个该去的方向。
      三官手书!
      旱魃嗤笑了声,身体抱着头颅在头上安放着,“这对我没用。”随着他的话语,炽热从脚下蔓延开来,一点点席卷到梁泉的周边,他是打算不管雷劫,拖也要拖死梁泉!然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梁泉在天雷中根本毫发无损。
      年轻道人微微一笑,敛神掐诀,“请赐火!”
      虚空中猛然炸开一团光火,熊熊燃烧的火苗微弱,看起来只有星芒大小,却偏偏让旱魃升起了比雷劫更为恐惧的情绪,他甚至来不及把头颅给安好,眨眼间窜出几十丈的距离。
      可他的速度快,这团小火苗的速度更快,追着旱魃的背影,不过转瞬即逝间就落在他身上,一股脑儿吞噬了旱魃的身形,加之天雷接连不断,火光与雷声交织,硬是让这片漆黑的天地明亮异常。
      彘感受到了异常可怖的气息,和天雷也不相上下了。他趴在地面,整个头哐当埋入了地里,两只大蹄子盖在虎头上。
      这突然来这么一下,把南宫明都惊得晃动了两下,“神兽,你在做些什么?”
      南宫明的话清晰地传入了白水耳中,只见这“神兽”瓮声瓮气地说道,“只是在休息而已。”
      “扑哧——”头顶上轻飘飘传来一声嗤笑声,毫无遮掩。
      呸!你倒是给我下来啊!
      彘在心里疯揍杨广,试图从心中产生打压的快感。
      某一瞬,持续不断的巨响突然消失,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南宫明继续远眺着深处,半是犹豫地说道,“雷劫好像结束了?”
      彘把脑袋又给拔出来,端正蹲好,“你有所不知,不是雷劫结束了,是旱魃死了。”
      没有什么比同为异兽的彘更清楚旱魃需要遭受怎样的雷劫,刚刚分明没有酝酿到极致便消散了,只能说旱魃已经不复存在。
      旱魃的身体被梁泉请来的神火焚烧殆尽,连渣滓都没留下,原本在梁泉眼中不断流失的生气猛地中止,又因为刚刚雷劫扫清了此处阴气后,又开始缓慢恢复。
      天雷乃是天地间至刚至阳至强之物,此次这处阴地算是彻底消失了。
      小剑得意晃了晃,然后才凭空消失,梁泉凝视着这片地区,直到确定这里再没有其他遗漏后,这才离开。而就在梁泉离开不久,还未散去的雷云轻飘飘地又吐出了几道雷,随手劈死若干飞僵后,这才彻底消散开来。
      杨广感觉到异样时,他反手握住了那即将抽离的手,睁开眼看着这熟悉的营帐,这才慎之又慎地看着软塌边半蹲着的道人,“你送我回来的?”
      年轻道人展颜轻笑,“你睡得很安稳。”
      杨广:“……”
      他并不想知道他是被抱回来还是背回来。
      “外面的尸毒我都给解开了,他们余下几日身体暂时会有些虚弱,但与常人没有分别。阿摩莫要在此处逗留,还请明日便带人离开这里。”梁泉娓娓道来,把事情都告知杨广。
      梁泉的手仍被杨广握着,他下意识捏了捏,这才说道,“要走了?”
      杨广扬眉,语气颇为不满。
      “我不能久留。”梁泉轻声道,往回收了收手。杨广顺势让梁泉抽回了手腕,状似漫不经意地说道,“你那道伤是怎么回事?”
      那划破的痕迹,异常碍眼。
      第79章 落雪
      梁泉的手指蜷缩,正好搭在了腰间,他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只是轻声道,“小伤,回去包扎便好。”
      杨广翻身坐起,刚好看到了梁泉那微微染红的衣裳,“这一路回来,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来包扎,偏生等到现在还不去做。”
      “难不成,是刻意在这里,等着我去心疼不成?”杨广听着像是在说笑,可那眼神骤然冷下来,阴森得可怖,他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真黑脸了,眨眼便感觉到那隐含未发的威严与薄怒。
      梁泉索性挨着杨广坐下,在晨光微熹,营帐内也微微发亮,此刻已经接近白日,杨广早便能清楚地看到梁泉如淡墨般的眉眼,他说,“阿摩最近知道了什么?”
      杨广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如果不是他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他是不会这么似是而非说话。
      “我现在说你转移话题,你可应下?”杨广声音低沉,眨眼间便从一个随和的模样化为严肃正经的隋帝,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偌大的魄力与威压。
      梁泉不为所动,只是敛神道,“你说是便是。”
      “南宫明。”杨广也不理,起身喝道,那饱含火气的话语让南宫明心头一突,立刻从帐篷外走来。
      他刚处理完这些侍卫的事情,心中正是忐忑之后陛下的情绪,这充满怒意的声音让南宫明有些担忧。
      “陛下!”南宫明入帐后单膝跪下,也不敢抬头。
      “让随行的御医过来。”南宫明一怔,慢了一拍的反应让他得到了杨广的死亡眼神,立马退了下去。
      “你这伤势,御医大抵也是处理不了,来了也只能做善后。”杨广这才看着身后的梁泉,压着火气说道,“难道还要我请你来处理伤势?”
      梁泉轻叹了口气,感觉到了阿摩那继续上涨的火气,这伤势的确不重,但除根比较麻烦,原本梁泉是打算回去后再处理的。
      他褪下外裳,里面是白色的里衣,红色已经晕染了大片,且不是普通的鲜红色,反倒是带着淡淡的粉。
      梁泉这么坦然大方的举止让杨广微愣,倒也没什么犹豫,在梁泉身边又坐下,仔细观察着梁泉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