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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泡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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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慕长洲坐在了副驾上,安全带捆住了身体,却困不住她的手。
      “消食也有很多别的事情做。”慕长洲只是把手搭在了宁安的腿上,食欲满足了,人的脾气也好起来:“你刚才看我的时候,恨不得我吃了你。”
      “起码你是这么想的。”宁安面无表情,只是没绷住多久,就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在间隙爱抚搭在腿上的手,转了话头:“你打算什么时候拿驾照?”
      “尽快吧。”慕长洲持有的是国外的驾照,还在办相关的手续,急也急不来。
      “打算买车么?”宁安顺着往下问。
      “大概得买,起码一年多走不开。”饭后血液冲向胃部,她有些昏昏欲睡。
      宁安怔了怔,按捺了不满,轻声问她:“需要我帮你么?”
      “不用,公司会办理,我只需要出60%的钱就行了。”慕长洲收回了手,歪在靠窗的那一边,闭上了眼,用最后一点理智拉回局面:“不要多想,我只是困了。”
      能不多想么?宁安腹诽了一句。然而慕长洲的时差真的没倒好,她看着疲倦的侧脸,心疼更是真的,于是这一路格外安静,直到进了地库。
      慕长洲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一眼车外,知道是到了。她自己解开安全带,和宁安说:“还想逛一逛散散步么?”
      “你对圣诞节有情节么?”宁安问。
      慕长洲摇摇头,抽了一张湿巾擦了擦脸,有些明白宁安为什么反应怪怪的。她侧过身望了过去,驾驶室里的人,冷淡着眉眼,唇角也绷紧了,是骄纵的小脾气么?偏偏她一路都在安静开车,没有将这些情绪甩过来。慕长洲的本意是不会多事的,心意却叫她解释起来。
      “我在国内什么都没有的,只是有些存款,房子在国外,车子也在国外。这次回来工作,很大的原因是薪资实在丰厚,这个和你提起过吧?还有个就是住行公司会帮忙解决一些,不然我是打算找借口推掉的。”慕长洲的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国籍没有转,只是我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了。”
      彼此只是才确定关系,况且在慕长洲看来,大抵是贪图身体的欲望,和对方的那张脸,能存一二分的情,也大抵和爱情无关。
      宁安心底默念——不能因为她的温柔要求太多。飞快调整好了,她点点头:“挣钱第一。感谢金钱,让我们能重逢。”
      二人一起下车,去了小区内的便利店买了些食物啤酒。慕长洲对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很有兴趣,挑了好几包。
      宁安乐得她买单,前台的服务生和她算认识,自然说了句“圣诞快乐”,顺手给了两块姜糖饼干,随口问:“宁姐,你朋友?”
      慕长洲抬了抬眉,最后从柜前抽出一瓶dls,面色如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结了账。
      宁安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反应,到了唯有和慕长洲保持一致,等所有装袋后,点了点头,告别离开。
      装着无事发生,甚至还从长条座椅上揉了一团雪。慕长洲提着袋子,眼镜也挡不住她的放松和愉悦。期间接了个easter的来电,邀请她圣诞夜跨年。
      “不去了。”慕长洲没躲开宁安丢过来的雪球,胸口留了印子,她眨眨眼笑着,自然地说着话:“陪女朋友打雪仗,不说了。”
      电话挂断,慕长洲站在原地,给宁安当了一会儿活靶子。等座椅上的雪被扫荡的差不多了,她才上前了几步,用空着的手握住了宁安的手,问她:“要不要换一条椅子?”
      手已经冷透了,慕长洲低着头,直接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抓了另一只。宁安想抽出来,却故意捧紧了,甚至贴过去,和她在这暖黄的灯下拥紧,垫高了脚,咬着她的耳朵问:“这么忍着我,你在图谋不轨。”
      8.春水泡梨花(8)
      春水泡梨花(8)清水
      一路上都牵着手,捂热了就换一只。等站在了门口,宁安不松开,摩挲着慕长洲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想了想单独捏着中指,录入了指纹。
      “你很喜欢它。”慕长洲任由她拿捏着,即使能察觉到些微的颤抖,指间也被捏得有点疼。这只手指是惯用的,解锁什么慕长洲都习惯用,不知什么时候被宁安记在了心里。冷热交替,镜片腾起了雾,藏住了瞳孔里的温柔和欣喜。
      “任劳任怨,功在千秋。”宁安开着玩笑,完成录入后,自然是慕长洲开了门。
      行李箱打开了,慕长洲找出了几件衣服,抬头看向宁安:“我的衣服放哪里?”
      “先随便放,明天一起收拾。”宁安有些晃神,被极好的掩盖住,她去烧了热水,等的时候,慕长洲走了过来,拖着餐椅,像个孩子一样,抱着靠背坐下,两只脚还会翘一翘。
      两个人在灯下对视着,谁都没有主动开口的打算。宁安看她的短发,看她几乎没变过的下颌,神色里深藏起来的冷淡。
      慕长洲则是在想,美色误人,诚不我欺。从前宁安是校花,十几年过去,校花依旧是美人。岁月赋予她的是久读不厌的气质,甚至慕长洲不得不承认,这是她体验最好的伴。
      “我喜欢喝茶,能放一套茶具么?”慕长洲眨了眨眼,时差的原因,精力很差,尤其吃过饭不久,这时候更困,忍不住了,她就打了个哈欠。
      “可以。还有呢?”宁安回过神,以为她口中的茶是国外的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