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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泡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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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慕长洲略回了眼,看了一眼她,红扑扑的脸,根本没当回事。她将自己刚买的水递过去,好像只是临时起了善心:“小心中暑。”
      汽水是冰镇的,拿在手心,宁安还是有点懵的。谢珽撞了她一下,提醒着:“快点啊宁安。”
      宁安回过神,解着校服的扣子,里面也是件白色的纱裙。汽水放在了脚边,等拍完了再去拿,也滚到了地上。
      谢珽等她捡起来一起走,问:“什么时候买的?怎么不给我带一瓶?”
      “慕长洲给我的。”宁安的目光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慕长洲的身影,白衬衣解开了扣子,里面的白色短袖,走起路来慢悠悠的,还是去食堂的方向。
      “嗯?”谢珽迟疑了片刻,当时没在意。
      那天晚上,宁安苦闷了快三年,拉着她在外头吃着火锅,眼神都在锅底,话说出口,害的谢珽连肉都从筷子上掉回锅里。
      十几年了,谢珽恋爱分手结婚离婚的,和宁安从没断了联系,自问和她是交心的。
      宁安因为慕长洲的选择,退而求其次,选了同样的专业不同的大学。可慕长洲在填志愿确认签字之后,就消失在了高中同学的视野里。大二的时候,只在校长的嘴里,听说了她拿了奖学金,着手申请业内top的几所学校,确定要出国继续深造。
      谢珽知道了,专门打给宁安告诉她。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许久,只是苦笑:“学霸就是学霸,再怎么辛苦,追不上啊。”
      没多久,章立的朋友圈发了他和宁安的合照,宁安手捧着一把鲜嫩的黄玫瑰,笑容释怀、洒脱。
      学期末,都回到了家乡。谢珽和宁安约饭,问起这段恋情,宁安百无聊赖:“太熟了,下不了手,还是退回去,当老同学吧。”
      “那你……”谢珽欲言又止。
      “我……追不上她的脚步,高中拼死拼活,也只是能保持和她在一个考场上。谢珽,她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我的。我不该再执着什么,我也有自己的人生,该去过自己的生活。”宁安满眼放空,捞着火锅里的肉,给自己打气:“谈恋爱!搞事业!人生苦短,尚须尽兴!”
      “人生苦短,尚须尽兴……”谢珽心里念了一句,晓得这里不是能说话的地方,狠狠剜了宁安一眼:“瞒着我做什么?”
      “没机会啊……”宁安和她贴着手臂,打趣:“你那个弟弟怎么样?有没有下文?”
      “没意思,新鲜了几天,厌了,年后找个借口踹了。”谢珽嘟哝了一句,“还好当时脑子拎不清也能听进你的劝,尽早离婚止损,章立也帮了一把,不然现在怎么这么潇洒?”
      “没事,这个弟弟不可爱,下一个更乖。”宁安岔开了话头,喝着橙汁,眼底藏不住喜悦。
      章立过来的时候,脸颊通红着,笑着坐下来,熟络地问:“你俩还腻歪呢?”
      “一辈子闺蜜,腻不够啦。”谢珽歪着头靠在宁安的肩头,看着章立:“你大姑娘出生,我俩可都是包了大红包的。”
      “哈哈,多谢呢,现在就等小的出来!我更希望还是个姑娘。”章立想到姑娘,笑得越发深了,拿出手机找到女儿的照片,好一通炫耀了,才接着说:“我这么厚颜无耻过来,是有事情要求老同学帮忙!”
      才恭喜了二胎将至,谢珽变脸如翻书:“我就知道,班长现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对宁安有所求吧?”
      “是!”章立的酒意一晃而过,收起手机,解了解扣子,才说:“我转行做了猎头,靠着大家给面子,在省城甚至本省混得算不错。”
      “恭喜。”宁安坐直了身体,用橙汁表达了祝福。
      章立觑着宁安的脸色:“本省在你的行业,这几年大刀阔斧,新任一把手更有意继续发展,所以……很缺人才。”
      宁安没接话。
      “我知道,你这两年已经偏向管理,年后也彻底离开技术方面了,再请你回头,是不可能的了。”章立和宁安是一所大学,但专业是隔了太多的,也是实在没办法,才会来找宁安。
      “我需要一个专业绝对过硬的人,也是被点名想请的人。”章立咬咬牙,继续说:“慕长洲,宁安,我需要她。”
      谢珽略微坐开了些,她想着宁安的话,这俩人好上的事情,章立应该是不知情的。
      “班长,慕长洲是你的同桌,不是我的。”宁安不动声色,以退为进。
      “两年前见过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她了。”章立没有多余的表情,只陈述既得消息:“你们的视频,我看过了。不管怎么样,慕长洲和你都在h市,你一定和她有联系。”
      “宁安,成与不成,只要你肯牵个线,这个数都是没问题的。”章立心里也有苦衷,看着宁安,轻声说:“这一单对我来说,能不能成是一,能不能牵头是二。我打听得到,学霸已经回国了,是公司技术总监很得重用。只是……这半个月我想方设法,都联系不上她,才求上你的,只是牵个线,拜托了。”
      同学聚会在午夜告一段落,十点多的时候,宁安就打给了宁父,说是和谢珽很久不见了,去她家里住一晚,明天中午回家。
      谢珽打车来了,蹭了宁安的车,回了家两人分开洗了澡,面对面坐在床上。
      “从实招来、从细说起,不得隐瞒!”谢珽盯着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