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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泡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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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暂且不去想慕长洲身上的故事,宁安享受了这一餐的滋味。在问过红酒价格后,宁安也点头:“你很会选。”
      慕长洲喝了一杯就不再碰了,主菜后她一摊手:“就这些了,没有主食。”
      “我是够了,你呢?”宁安很了解慕长洲的饭量,怕她吃不饱。
      “买的时候还带了馒头和辣椒酱,吃了两个,才等着你的。”慕长洲选择诚实:“生活要有仪式感——这是仪式感。不过仪式感对我来说吃不饱,所以……”
      宁安笑了起来,主动承担饭后清洗的事情。慕长洲站在了她的位置,抱着膝盖,主动问:“是不是很好奇?”
      “嗯。”宁安怕问了,得不到回答,或者拉扯了慕长洲不想回忆的过去。
      “很简单,你不能指望没有父母的孩子,连生火做饭都不会。”慕长洲开了口,笑:“但是有了能力后,能购买又为什么要动手呢?”
      “但是你今天为我动了手。”宁安背对着她,忍着心底翻涌的酸涩和对她过去的探究欲,说:“谢谢。”
      “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样的礼物,这样应该足够向你说明,我不是只打算玩三个月的意思。”慕长洲从她的音色里判断出了情绪的转折,走上前轻轻抱住了,低语:“宁安,我还不会怎么去喜欢一个人,但如果要有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是你。你给我些时间,好么?”
      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却是因为喜悦才会降临。宁安转过身,也不管满手都是水,埋进慕长洲的怀里,带着哭泣:“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么不能这样?要不你当我没说?”后背很快被浸湿了,慕长洲先关掉了水龙头,被宁安一口咬在了下巴。
      “说出来的话,自然作数!”宁安狠狠瞪着她。
      眼镜后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愉悦和眷顾,慕长洲弯腰抱起来她,一步步走回卧室。
      不需要太多渲染,两个人很快进入状态。被抵入的时候,宁安问:“是因为我带了花么?”
      “不是。”慕长洲也红着脸,憋着一股气回答:“怕你自己再乱想,脑补些有的没的。”
      “你早就知道了?”宁安的言下之意,是问当初的暗恋。
      高中的时候有意无意,且不论她,圣诞夜后,慕长洲要还想不到,这些年白顶着学霸的称号了。
      “我建议你,好好想想自己说过的话,就知道你自己表白了多少次了。”慕长洲克制了大半天,从昨夜到现在,不等身下人再说些什么,用实打实的占有和痴迷,让宁安想到了自己的话,也实在没了力气开口。
      28.春水泡梨花(28)
      春水泡梨花(28)
      洪水一旦漫上了堤坝,势不可挡,唯有疏导,才是正途。
      天亮到天黑,翻来覆去,手脚酸软,精疲力尽。床单已经不成样子了,慕长洲这个大洁癖也无暇顾及,撑着手找到手机,点了m记。
      “慕长洲,你有病。做什么减脂餐……”宁安无力,也是饿到眼冒金星,爬起来先去冰箱,也只看到了冰牛奶,和没喝完的红酒。
      “汉堡很快。”慕长洲跟了出来,有些低血糖了,倒在沙发上,自己摸着额头上的虚汗,说:“我没想怎么样的。”
      “你没想?我不信。”宁安吐槽了一句,冰牛奶在微波炉里热了热,拿来和慕长洲分着喝。
      “宁安,我明天休息。”慕长洲提醒了一句,歪着身体,眼镜不知丢到了哪里,就显得两只眼雾蒙蒙的。
      宁安闭着眼,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半个小时,外卖到了。慕长洲让放在门外,在卫生间找了件浴袍,披在身上,才去开门拿了饭。
      沉甸甸的几个袋子,慕长洲都拿了进来。两个人顾不上什么形象,将一份四人套餐吃了个底净。
      慕长洲喝着可乐,说:“宁安,我要睡觉。”
      “嗯,睡吧。”宁安也困,又是吃了这么多后。
      “床单没换。”慕长洲躺了下来,“我睡沙发了。”
      宁安取了毯子,将客厅的空调开到最大,和慕长洲挤在一起。
      毯子下的慕长洲像个暖炉,半梦半醒的模样,由着宁安枕在肩头,抬手替她整理了脸上的发丝,才陷入沉眠。
      地方狭小,心也方便挤在一处。宁安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回到了十七岁。
      她一头撞进了慕长洲的怀里,在篮球场上,脸色通红,张了张嘴想说不是有意的,却发不出声音。
      梦里的慕长洲很快笑了笑,反客为主地抱住她,在她耳边说着情话。宁安要开心死了,但怎么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她在十七岁年纪和慕长洲陷入热恋中,拥抱牵手,约会接吻,在操场边散着步,约定了考到同一所大学。她们在成绩出来的那个晚上偷尝禁果,心动心悸,绽放了彼此,仿佛一夕长大,懂了承诺的深意。
      梦醒时分,睁开了眼,漆黑漫无边际。窗外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呼吸拂在耳边,腰间搭着的手臂,提醒了宁安,在耗费了无数的心机后,她得到了十五岁一见钟情的人。
      热泪滚下无声,宁安知道,慕长洲是认真的。
      然而揭开了那些伪装呢?她的本性,会让慕长洲厌倦,继而离开么?
      “怎么了?”慕长洲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听出宁安的呼吸不大对,低头的时候,下巴蹭到了已经潮湿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