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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泡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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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但慕长洲摆平了,她没开口。
      刷卡进门,推了箱子入内,两个人才进去,门被踢过去,“咔哒”一声,关住了。
      一头名为“欲”的猛兽,也出了牢笼。
      慕长洲一把抱起她,隔着厚重的冬衣,紧贴着绵软。唇间炽热,连呼吸都能点起火。宁安捧着她的脸颊,一声声叫她的名字。
      都把外衣脱下来,这种渴求不降反增。慕长洲抵着她的额间,“宁安,你一定做了什么,不然我为什么这么想你?”
      “那你认不认?”宁安没去问什么爱与不爱,往后退开,拉着她去卫生间。
      水龙头放出了温水,骨节分明的手被宁安润湿,打上洗手液,揉搓了所有的角落。
      慕长洲搭着她的肩头,在灯光下闭上眼,沉沉出着气。
      “好了。”宁安关了水龙头,下一瞬就坐在洗手台上,
      慕长洲微仰着头,亲吻细腻的脖颈,亲吻轻巧的下巴尖。唇瓣刻意绕开了,鼻息遍布整张脸。
      “我总觉得悬浮,在h市不晓得怎么形容。”慕长洲倏尔开口,剥着熟悉的面料,话说来清冷:“隔了十几个小时的时差,才明白这种感觉是悬浮。什么都有了后,更悬浮。我没有根,不知道落在哪里,似乎哪里都可以,但哪里都不能让我安心。”
      感受着细腻温软,慕长洲用目光锁着宁安,继续说下去:“那天我告诉自己,我需要见到你,所以我赶回来。你看,天意都叫我们遇上。”
      “是,天意。”宁安摘下她的眼镜,抚着两道眉,亲吻着一双深邃的眼眸。
      “还好,真的,太好了。”慕长洲闭上眼,沉溺在宁安的一腔温软中,心跳不由自主加速,比呼吸还快。
      颠簸、漂浮,悬空、跌落。
      两人倒在床上,身体是上好的毛笔,正好拿来书写情意。黑暗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和吟哦,其余的,都被吞咽,拆吃入腹。
      只有这样,心才会落回来,安宁爬过脊背,烙进脑海。
      慕长洲吮吸着宁安的唇瓣,身体痉挛,意识腾空。
      63.春水泡梨花(63)
      春水泡梨花(63)
      身体极度疲惫,精神却亢奋,漆黑的房间,两个人共裹一床被子,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信我收到了。”宁安侧着身,在黑暗中辨别着慕长洲的五官,继续强调:“看了好多遍。”
      “嗯。”慕长洲枕着自己的手臂,问她:“看懂了么?”
      “你在考我么?慕小洲?”宁安的动作迅速,趴进她的怀里,慕长洲不得不扶着她,把滑下的被子往上提。
      “快问快答!”宁安双手捧着她的脸,让彼此对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先发难:“你为什么要写信托人寄给我?”
      “当时觉得应该写一封信给你。”慕长洲侧了脖子,两只手跟着她走,柔软温热,让她禁不住想按住了捏在手心。
      “嗯,不错。那为什么要提前回来,还不告诉我?”宁安问完,不等她回答,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唇,自己也笑。
      “这个问题啊。”慕长洲的眼神飘了飘,认真思考了起来。她知道宁安有耐心等,但也不让她等太久,眯着眼睛让眼前显得清晰一些,她缓缓说:“因为我发现,再见不到你的话,我什么都做不了。心好像飘离身体之外,没有落脚的地方。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改变白天的行程——但谁知道宁校花也有没电关机的时候?还好能遇到你,不然……我就只好先回h市了。”
      宁安才不信她会走,但答案满意,她毫不吝啬,和她唇舌纠缠,和着心跳的节奏,做些事后的小情趣。
      “你知道我那时候在做什么,小心机小手段之类,对么?”宁安屏住了呼吸,虽然看着对方的瞳孔,自己却先游离。
      慕长洲点头,给予肯定:“第三天就知道了。”
      宁安悬了大半年的心落了回来,她追问:“知道了为什么还纵容我?”
      “你说呢?”慕长洲的手来到了她的脊背,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叹气:“本来是想三个月后就抽身,彼此做回老同学,可能将来会碰面,但也没必要保持不必要的联系。但你演得那么卖力,我得配合啊。”
      玩笑一般,宁安自然失落,表情一览无余。
      慕长洲没等来亲吻,略撑着靠在床头,这次换成她捧着宁安的脸颊了,她说:“宁安,我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爱情的。这种虚浮的东西,难以捉摸无法定义,成本高昂代价深重。与其期期艾艾患得患失,还不如明明白白搞□□关系,吃得到摸得着,实惠又实际。但你是个意外,也让我明白固有的想法不切实际。”
      “一年多了,我想可以确定了。宁安,我很喜欢你。虽然距离你满意的答案还有一定距离,但我想不会用太多的时间了。”慕长洲用论述论文时的语气,平静稳定地说出来,她顿了顿,补充:“我承诺过会认真学习怎么谈恋爱,应该能到及格线吧?”
      “岂止及格!是优秀!”宁安的眼泪从那句意外开始,就滚滚往下淌,滚进慕长洲的指缝,依旧是热烫的。
      这个人脑子里闪过“情人泪”的修辞,才想起来替她抹泪。
      “那你别哭了。”慕长洲也动容,鼻尖酸酸的,好似捧着易碎的珍宝,“这才一年,将来还有长长的路,你做你自己就好,看看我能不能应对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