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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长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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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长安道 第57节
      谢玉升捧起她的脸蛋,指腹蹭了她唇角一下,伸出手,搭在她肩膀上。
      指尖轻轻一挑,纱裙便褪了下去。
      谢玉升手一推,手解腰带,气势如催。
      “哎呀,”秦瑶被推到榻上,受他气势所震,轻叫一声,被子一陷。
      蜡烛熄灭,一缕淡淡的烟升起。
      翌日,阳光洒进帐子中。
      秦瑶从榻上缓慢爬起,将青丝别到脑后,手伸下榻,去捡自己的衣裙,可才探出一个身子,便被人拉回了榻上。
      谢玉升将她揽进怀中。
      秦瑶回眸看他,道:“别抱我,我嫌痒呢。”
      谢玉升看着她手里那件藕粉色的小衣,道:“等会帮你缝。”
      秦瑶头枕在枕头上,“真的?”
      一夜没睡好,秦瑶嗓子有点哑。
      她手放在喉咙上,轻轻按了一下。
      谢玉升注意到到她颈间挂了一只项链,银色的链子,中间镶嵌着蓝宝石,十几颗细小的珍珠点缀在周身,恍若众星拱月之状。
      秦瑶看他盯着自己颈间看,手摸上那颈链,问:“好看吗?”
      秦瑶感受到谢玉升微凉的手指,触上了她的颈,笑道:“这是我阿娘送给我的啊,上面的宝石是西域波斯的贡品呢。”
      谢玉升问:“岳母送的?”
      秦瑶的母亲,秦大夫人,当年在生产秦瑶这个小女儿时,血崩不止,导致难产去世。
      谢玉升没料到这个颈链还有这么个渊源。
      秦瑶点点头,“我阿娘怀我的时候,恰好我阿耶立了战功,得了很多御赐的宝贝,阿耶从那么多宝贝里,选了一个匕首送给我阿娘,我阿娘气得不行,嫌我阿爹不解风情,就把那波斯匕首上的蓝宝石给剜了下来,自己穿了一个颈链,说等我出生了就送给我。”
      小小的蓝宝石,躺在少女手心上,被光照出淡淡的光泽。
      秦瑶将颈链晃了晃,故意在谢玉升面前显摆了,问:“好看吗?”
      “好看。”
      谢玉升怎么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轻轻一笑,替她将手掌收起。
      秦瑶却又将掌心摊开。
      她的目光,落在谢玉升俊秀的面容上,久久没有移开。
      像是在他脸上寻找着什么,观察着什么。
      谢玉升察觉到她的注视,抬起眼看她,问:“怎么了?”
      “这个颈链我很喜欢。”秦瑶将颈链解下来,攥在手心里,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认真地道,“如果我把它给你,你能好好保管吗?”
      此时此刻,一股奇异的感觉自谢玉升心中升起。
      秦瑶声音小小的,问:“你能好好保管吗?”
      作者有话说:
      甜妹,永远的神!
      亲亲瑶瑶v
      第51章 好事
      谢玉升将颈链从秦瑶手中拿起,摩.挲了一会。
      这样一个贴身之物,陪伴了秦瑶十几年,还是亡母留下来的遗物,何其之珍贵。
      秦瑶为何会让他保管?
      谢玉升问她。
      秦瑶道:“你自己想啊,我不告诉你。”
      只是少女的心事过于浅显,连最简单的掩藏的都不掩藏一下,谁又会看不出来呢?
      秦瑶感觉他看出来了,心里紧张,又看他迟迟地不收,有些后悔自己太过鲁莽了,伸出手去拿颈链,“既然你不要,那就还给我吧。”
      然而手才伸出去,谢玉升便握紧了掌心,轻轻一笑道:“会帮你保管好的。”
      那笑让秦瑶心砰砰乱跳。
      她看着他,问:“真的吗?”
      对方没有回答她,微凉的手指,落在了她光滑的脖颈间,沿着她的颈一寸寸游移,指尖所触之处,像燃起了一片温热的火,最后停在了她喉咙下微凹的地方。
      秦瑶喉咙哽动了一下,脸色染红。
      谢玉升忽然问:“你和燕贺是什么关系?”
      秦瑶愣神,问:“怎么又问这个问题,昨晚你也问了。”
      谢玉升道:“你昨晚没告诉我。”
      一想到昨晚最后,秦瑶就羞愧极了。
      当时,谢玉升说他要去洗冷水澡,秦瑶好心地喊他留下来,说可以帮他。
      谁知道熄了灯,对方农夫与蛇,竟然恩将仇报,反过来报复她。
      他趁着她迷.乱时,问她:“你和燕贺是什么关系?”
      秦瑶脑子里发昏,话不经过脑子就说出来了:“燕贺哥哥吗?我和他也没有很熟,小时候见过几面。”
      可就是这一句“燕贺哥哥”,让秦瑶接下来一晚上都不好过了。
      她被欺负得说不出话,被谢玉升一遍遍逼问她和燕贺以前的事。
      那样残忍的“严刑拷打”,如何是一个小姑娘能承受得住的,很快她就缴械投降了,口中道出了一点二人的过往。
      她说自己小时候,燕贺经常来将军府找她玩,给她买泥人、纸画等新鲜玩意,还带她出去玩。
      秦瑶当然不是傻子,怎么能当着自己夫君的面,把事实情况完全交托出来呢?
      可秦瑶每一次说谎,谢玉升都能发现。
      比如她说燕贺偶尔来找她,其实根本不是偶尔,而是经常。
      秦瑶谎话被谢玉升揭穿,又被他惩罚了一下,小姑娘一下眼尾洇红,背抵上墙壁,哀求涟涟,道:“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
      秦瑶搞不明白,谢玉升从哪里知道的她和燕贺的事......
      虽然阿耶曾撮合过她和燕贺,让她嫁给燕贺,可后来给秦瑶赐婚的圣旨下来,婚事便没再继续议下去。
      阿耶千叮嘱万嘱咐秦瑶,千万不能道出一点她和燕贺的过往,否则泄露风声,对秦燕两家都不好。
      秦瑶一直铭记阿耶的话,对此闭口不谈,可这事到底怎么让谢玉升知道的?
      秦瑶被磋磨得不成样子,话语支离破碎,终于受不住逼问,道出了,父亲要给她和燕贺议亲的事。
      后来谢玉升还想问,秦瑶一个劲地拼命摇头,死死地抿住唇。
      她只会哭了。
      她真的是水做的,眼里出水,“呜呜呜,你说好不欺负我,可我这么好心帮你,你就是这么对我,你这是恩将仇报。”
      秦瑶不记得昨晚要了几次水,反正她看到侍女们进来,一个个脸色涨红,犹如煮熟的虾一般,朝榻上看了一眼,便急急忙忙退了出去。
      思绪回到眼前,秦瑶看着谢玉升,听他又问起燕贺,害怕昨夜那一幕又要上演,道:“别问了,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我又不喜欢燕贺。”
      谢玉升眸子幽暗,望她半晌。
      秦瑶心虚道:“我都说了,只喜欢你啊。”
      谢玉升的眼神,说不出来信还是不信。
      大概顾忌现在是白天,谢玉升倒真没再对她做什么,下榻去更衣。
      阳光从帐顶洒落,他身量修长,穿浅色是真的极好看,清清朗朗,玉冠琳琅,衬得人如雪松一般,再加上他周身的气质本就清冷,往那里一站,便像无欲无求的。
      这与昨晚他动情之后,难以自禁的样子,真是判如两人。
      秦瑶耳畔边,还能浮现起他那时粗.重的呼吸声。
      “谢玉升,你过来。”
      秦瑶唤他,嗓子娇媚无比,软绵绵的,像蜜桃能掐出水来。
      她从被子里坐起,身上红纱裙轻动,柔软的丝绸,贴着她笔直白皙的小腿滑下。
      谢玉升走过去,问:“怎么了?”
      秦瑶倾身,一把抱住了他。
      美人仰起头,秀眸惺忪,未施粉黛,颜色如朝霞映雪,纱裙松松地披在身上,举止间可见娇媚的身段。
      而她的这身肌肤,包裹得她就像荔枝肉一般,仿佛一掐就能出水,一动就极其容易留下红印,如今颈部都是某个坏人留下的恶迹。
      谢玉升低下头,道:“把衣服穿好。”
      秦瑶有气无力,靠在他身上,道:“我累,要你帮我穿。”
      谢玉升象征性地帮她拢了拢纱裙,这样敷衍的举动,自然无妨让秦瑶满意。
      她把自己的小衣塞到他手里,道:“要你帮我穿。”
      秦瑶如今胆大妄为到什么地步?要知道从前的她,连和谢玉升说话,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如今不但适应了和他的亲近,甚至敢让谢玉升来伺候自己了。
      那件藕粉色的小衣,被谢玉升握在手中,揉成了一团又松开。
      秦瑶盯着他指尖的动作,伸出手指,缠住小衣的边角,向下轻轻一拽,道:“快帮我穿。”
      谢玉升垂下眸,映入眼帘的便是她脖颈上斑驳的印记,想起了昨晚自己作恶的场景,叹了一声。
      小妻子让他帮忙便帮忙吧,谁让她这么娇气?
      谢玉升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