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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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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6章
      有人在旁边劝慰,语气后却藏着对女人的鄙夷和嘲讽。
      女人听了,对他又是一阵更猛烈的殴打。
      他一只手抱着头,另一只手把刚才被踹掉在地上,他又偷偷捡回来的饼塞到嘴里,而后蜷着身子,抱着头赶紧把嘴里的饼吃掉。
      那饼对他的牙齿来说太难嚼了,女人看见他把那块饼吃了,又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他脸上。
      他正大口咀嚼,瞬间不小心从嘴里咬下一块肉来,牙齿也一阵剧痛,一个没忍住,嘴里的饼和着肉块、血,还有一颗米粒大的牙齿一块吐了出来。
      周围一些围观的人渐渐从对他指指点点变到对女人指指点点。
      女人闻言愈发收不住手。
      他从来没有学会反抗。
      那些人总骂他是个天生懦弱的怪物,不会哭不会笑,连反抗都不会,天生就是个废物,日后注定连个男人都算不上,更不会成为草原上猎狼的武士。
      但他这些都听不懂。
      他好像天生就不会给人回应。
      也许他真是个怪物。
      第680章 白狼篇(二)
      那一天他忘了女人打了多久了。
      只知道来了一个男人,带着几个老者。
      那些人似乎很生气,终止了这一场闹剧,斥责了女人。
      他知道那个男人。
      他们说那是他阿父,但每次说起来的时候,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但今天过后再也看不到了。
      男人成了猎狼族的族长,几位长老鼎力支持,其他人的反对无济于事,因为似乎有人为此给了整个部落极大的利益。
      那晚他听到男人对女人说:“再怎么说,贵人也的确给了我们大量的黄金、珠宝,还有牛羊马匹,还让日后草原上的所有部落任我们猎狼族差遣调派,哪怕这个孩子贵人不在意,日后你也不能这么打他了,被知道了,万一贵人生气……”
      后面的话他没听到。
      但他身边发生了些变化。
      那些孩子虽然嘴上还会偷偷骂他,却再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打骂他了。
      他那位阿父还是和从前一样对他不闻不问。
      阿母却还是会打他。
      只不过,她再也不在外面打了。
      只要他有一点不如她的意,哪怕是跟她对视一眼,她也要将他叫过去,在他胳膊内侧和大腿内侧狠狠地拧。
      那里被拧比被藤条打还
      疼。
      可他还是不会哭。
      她拧得累了,见他还是不哭,恨恨问道:“你到底会不会哭!”
      他身上疼得很了,努力回想着其他孩子被父母骂哭时的表情,使劲揉了揉眼睛,可他没有眼泪流下来,只能做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表情来。
      “阿母……”
      他学着其他孩子讨饶。
      因为他们往往这么一喊,阿母就不会再揍他们了。
      可女人的脸色却霎时间乌云密布,忽然扯下嵌在一旁羊皮上缝了一半的粗针,在他背上狠狠戳了几下:“谁准你叫我阿母,闭嘴,我不是你阿母,闭嘴,杂种!”
      他从来没有见过女人那么生气的样子,于是又只能一言不发地应对她磅礴的怒气。
      女人却仿佛找到了新的惩罚他又不会被外人发现的方式。
      自此以后。
      他的身上常有针眼。
      那张脸却没再被打过,侍女也会将他收拾干净了。众人对他的脸似乎格外关注。
      部落里有一个男人对他忽然好了起来。
      他不同于其他人,会给他一些他从来没吃过的好吃的。
      他第一次知道这是世上的食物原来如此美味。
      那天风和日丽,草原和从前一样柔和平静。
      男人将他带
      回自己的营帐,给了他很多好吃的,看着他吃,脱去了他的上衣。
      原本晦暗不明的眼神却在看到他满背密密麻麻的针眼时忽然一怔。
      就在男人要将他衣服穿上时,次云忽然闯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发了疯了乱叫乱砸,他手里的点心被打在地上,她打完男人,又冲上来,再一次掐住他的脖子,歇斯底里地骂:“怪物,杂种,婊x,我怎么生下你这么个不通人性的小畜生!”
      他想冲到地上去捡那块糕点,可却不知被谁一脚踩到了鞋底,细腻的糕点瞬间化成了粉,全粘在了鞋底。
      打骂他早已经习惯了,可这么美味的糕点他第一次吃,于是他第一次像一头小狼崽子似的扑到那人的鞋底,抠着那鞋底的糕点碎屑就往嘴里塞。
      女人却更加被激怒,一把将他拎起来,重重砸摔在地上,多少人来拦都拦不住,一脚一脚往他身上踹。
      “下贱!”
      “你怎么这么下贱!”
      “去死啊!”
      她一刀捅死了想冲上来阻拦的那个男人,又将他扯了出来,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将奄奄一息的他扔到了马背上,跃上马背跑离了部落。
      他从来没有出过部落,终于从吃到点心的兴
      奋中多了一丝恐慌。
      可他依旧不会哭喊,也不会求饶。
      直到他们母子跑了很远很远,女人将他一把从马背上扔了下去。
      她高高地骑在马背上,一双蓝绿色的眼眸厌恶痛恨地看着他,丢下一句畜生就该死在畜生口中,便调转马头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