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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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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他只顾着低头看理发器组合套餐的优惠价,现在一抬头,才发现池礼已经走到他身边了。
      池礼嘴里说着:“我看看。”他俯身探头,来瞧言扶的手机屏幕。
      但他离他很近,近到言扶可以清楚闻到池礼身上的味道。
      是洗衣粉洗完干净的衣服,在阳光下晒出来的暖香味道。
      还可以闻到一点幽幽的橘子香,是言扶买的壁挂,挂在池礼的衣柜里,散出来粘在衣服上的味道。
      这样的池礼,连气味都是言扶花了心思的池礼,言扶一手照顾出来的池礼。
      关于池礼的一切,他什么都知道,池礼有多么受欢迎,他也最清楚。
      可他偏偏,不肯贪心。
      池礼却突然,开始说别人。
      “虽然现在我也糊涂,可朋友做不成了的情况,我还是熟悉的。”
      “喜欢。他们喜欢我。”池礼笃定开口,又轻轻摇头,“可他们的喜欢,他们三个人的喜欢,每个人与每个人之间,都是不一样的。”
      谢温汀的眼底浸着银砾,他骄傲的头颅为他低下,说了恳求,又留不住他的目光。
      池礼:“谢温汀让我明白,喜欢一个人不会自大,而会自卑。”
      程薄霁学哥,之前多喜欢追着他跑,可跨年结束后,却没有和他同行。
      “程薄霁让我明白,喜欢不再是炫耀,而是隐藏。”
      岁凛嘴里的xx馅儿小土包子,从某一时刻开始,就再也没叫过。
      “岁凛让我明白,喜欢不是直白而是沉默。”
      喜欢一个人,会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和生活方式,会成为另一个人,甚至成为他。
      池礼意识到这些,再去看言扶。
      他似乎就可以,读出一些过往的十五年里,没有读出的东西。好像在言扶的默默里,不知道哪里,有一颗兀自跳动着的心。
      言扶,那颗心,为谁滚烫热烈着呢?
      池礼把手按在了言扶的肩膀上。
      “言扶,我这样问,或许有些突兀,但我想问你,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想法,想对我开口说什么?”
      言扶在发抖。
      池礼没有直起腰身,他还是俯身侧着头,望着言扶的侧脸说话。
      “岁凛说,你是绝不会主动一点的人。对我也是这样吗?”池礼盯着他,“言扶,你对我,也如旁人,不会主动哪怕一点吗?”
      “我只再问一次,言扶。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言扶此刻,连喘息,似乎都要静默消亡掉了。
      言扶只觉得有人薅着他的脖领子,于是他喉头发紧,口中泛苦。
      他执拗地、倔强地昂起头,去看池礼琥珀色的眼睛。
      池礼瞳仁的颜色,比旁人要淡一点,显得他精致漂亮,是一颗清透的琥珀焦糖。
      此时这样近距离看他,他又没什么表情,于是那种美貌被拉到极致,神圣到有种冰冷的非人感。
      言扶深深地望进他的眸子。
      他每次看着池礼的眼睛,都分辨不出这是他第多少次,无法自拔又沉溺其中地,那样喜欢他。
      时间残忍又仁慈,池礼迟了许多年,但终还是在他们年轻美好的时刻,不太晚地,认清了他。
      言扶实在是太难从人群里分辨出来啦。
      他连渴求的眼神都没有露出过一下,池礼怎么知道那是喜欢和爱慕?
      那是喜欢和爱慕吗?
      是对朋友的喜欢吗?
      是处在朋友的位置上,实在是太喜欢对方了,于是不舍得分开,所以想做恋人的喜欢吗?
      言扶未必知道那是什么。
      朋友的最高形态或者同性恋,谁知道呢?
      他只知道这么多年,那么多年,他和池礼一起长大。叫他们分开就像分开两颗黏在一起的灵魂,血肉模糊下谁也无法解脱。
      那为什么要分开呢?他又不是晚来的那个。
      他才不是打着挚友的名义给予池礼恋人的关心,挚友本来就不比恋人逊色什么。
      明明是他最好的朋友,也可以,是他的恋人吗。
      永远在他身后等待,等待有一天,他会回头看一眼。在两个人都一往无前的路上,在他压抑着自我以待长长久久的时刻,他却伸出手。
      池礼这是戳穿他了吗?
      池礼会收回他在他身边静默着照顾他,偷偷喜欢他的资格吗?
      他无措到觉得血肉里翻涌着狂风,叫他发冷。
      可是,太阳不是突然落山的,他也不是突然就喜欢他,也不会突然就不喜欢他。
      这爱如同眼泪一样潮湿,连心尖都酸涩起来。
      已经是一种本能了。
      言扶把身子探过去,像一朵脆弱的云,落在了池礼怀里。
      他抱着池礼劲瘦的腰,额头抵在他的心口,发出闷闷的,瓮声瓮气的声音。
      “别选他们。选我吧。”
      池礼低头,看见言扶脑瓜顶上黑乌乌又服帖的头发。
      言扶在他怀里,对他说:“最好的朋友,或者是,无论是什么,都选我吧。”
      第41章 kiss
      言扶的脆弱与无助就在这里,就摆在他面前。
      如同蚌壳露出嫩肉,展现出来的,是圆润的一颗珍珠。
      池礼感觉得到的。他清楚地感觉着言扶的颤抖,也可以听见他迷蒙在喉间的叹息。
      他感觉到言扶使劲拽着池礼后背的衣服,拽出了褶子,而后又下意识松手,本能一样地把那些道褶子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