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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他柔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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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姒荼看着满桌子的饭菜,一时有些沉默。
      都是他爱吃的。
      这么久,楼岸也便算是把他的喜好口味都拿捏准了,不论是平日里放在桌上的零嘴小食,还是饭桌上每一道上酒楼特订的饭菜,亦或是平日里送他的玉佩文玩,衣裳发带一类的,每一件都精准的符合了他的心思。
      以至于,姒荼现在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吃穿用度,穿的衣裳戴的配饰,都是楼岸亲自给他挑的,每一件都精致无比,也不知道这人哪来那么多钱......
      不对,想远了,他想说的是,楼岸,恐怖如斯!
      姒荼思绪繁杂,心慌得厉害,一时间对着这满桌的饭菜食不知味,连楼岸连唤了他几声都没听见。
      等他回过神来时,楼岸已经放下筷子走到了面前,伸手触上了他的额头。
      姒荼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又被楼岸一声“别动”定在了原地。
      楼岸皱着眉,神色一时有些严肃:“你生病了。”
      姒荼:“?”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冲楼岸摆了摆手:“不是发热,是我老毛病犯了。”
      “就是那个寒症,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姒荼勉强笑了笑,努力编瞎话:“这个寒症有些奇特,每逢发作时都会热热闹闹烧上那么一场,过几天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楼岸这次却没之前那么好糊弄了,他沉声问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症状?能治吗?”
      姒荼仔细想了想:“跟风寒其实差不了多少,肌肉酸痛之类的,真不是什么大事。”
      “治嘛是不太好治,但能缓解,”他瞧着楼岸脸色不太好,下意识扯了扯对方的衣角缓声道:“我一会儿写个药方,还得劳烦你去帮我抓个药,好不好?”
      话说完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懊恼地咬了咬舌头。
      该死,他好像改不过来了。
      这样,和沈今念所说的那种刻意撒娇的断袖主人公有什么分别!
      可反观楼岸那边,似乎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说完后这人脸色不仅稍稍缓和了些许,随即还点头答应了。
      不会吧,楼小岸真是断袖?
      姒荼大脑飞速运转,还是说,楼岸自己也并不清楚断袖这一说法?
      就在他啃着指甲头疼的时候,身体突然被腾空抱起。
      楼岸抱着怀里的人,大步流星走向里间床榻。
      姒荼:“!!!”
      什么情况!楼小岸这是准备不再隐藏自己断袖的身份,狼性大发,准备对自己这样那样了吗?
      姒荼脸色爆红。
      第30章 本座确定心意
      姒荼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红着个脸半靠在榻上,一勺勺地乖顺喝着楼岸喂到嘴边的粥。
      方才楼岸先是将他放在榻上,细心掖了掖被子, 随后许是想起他方才胃口不好没吃多少饭菜, 便又下了趟厨房, 亲自给他熬了粥。
      眼下还端着粥碗, 一勺勺都等吹凉了才喂给他。
      姒荼活了这岁数, 从来没享受过这待遇, 一时间鼻头有些发酸。
      原来生病时有人一步不落的守着,是这种感觉......
      楼岸此时侧身坐在床边,宽大的袖子卷了一截上去,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 他正垂眸轻轻吹着勺子里滚烫的粥, 眼皮很薄, 眼尾压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端的是一副如清风月明般朗朗的风姿。
      姒荼看着他,咬着牙十分羞愧, 暗骂自己心思肮脏。
      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 他怎么能那么想人家, 就算是他某日兽性大发把楼岸办了,楼岸都不会兽性大发把他办了。
      都怪沈今念, 在他耳边念叨那么一大堆,搞得自己脑子都坏掉了,净想些有点没的,多对不住人家一颗对好兄弟的拳拳爱护之心啊。
      楼岸见姒荼乖乖将一碗粥喝的见了底, 心情比之方才好上了许多。
      他勾着唇,从怀里掏出张素白的帕子, 轻轻给姒荼擦了擦嘴角。
      接着说出的话更是将姒荼彻底雷了个外焦里嫩:
      “今晚我搬来与你同睡,”楼岸微敛着眉:“你这发热虽不寻常,但仍需隔三岔五换个帕子。”
      “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也能安心些。”
      姒荼呆滞。
      姒荼震惊。
      姒荼在心里发出尖叫。
      虽说好兄弟也不是不能同床共枕吧,但他现在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还有,谁家好兄弟会给对方擦嘴啊!
      他是病了,但不是手断了!
      楼小岸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姒荼迅速把脸熟透了的自己卷进被子里团成一团,见楼岸没等到回答似是不肯离开的样子,有些急躁,才不得不憋闷着“嗯”了一声。
      老天爷,他现在可太需要一个独处空间静一静了。
      楼岸蹙眉研究了一会儿床上的那一大团被子,猜测对方许是生病了心情不好,便也没再纠结,只叮嘱姒荼先好好休息,等药熬好了再给他送过来。
      临走时,为了防止发生类似于姒荼闷死自己的情况出现,楼岸还伸手给那团被子理了理,贴心地给他留出了一个通风口。
      姒荼等着他的脚步走远,才猛地从被子里钻出,苦着张脸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他翻身将被子压在身下,深吸了口气,开始整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