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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出逃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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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什么?!你要走??!”艾莫斯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行不行,上次打牌我输了心爱的一辆车给你,今晚你哪都别想去!”
      秦洲晏还没来得及挣脱,艾莫斯已经叫了声后面的同伴:
      “找到人了,把人带走!”
      一群年轻人熙熙攘攘的涌过来,连带着林郗淮都被一起推搡进了尽头的一间屋子。
      艾莫斯醉眼朦胧还有些得意的笑了两声:“我跟侍者说了,关上了大门,今晚谁都别想跑。”
      “……”
      林郗淮坐在沙发上,头疼又无奈,转头就看到了秦洲晏冷冷看着人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林郗淮突然就偏头笑了出来。
      秦洲晏想,早知道当初就不收那辆破车了。
      艾莫斯还在那里“嘻嘻”。
      他站了起来,艾莫斯刚准备拉住人,秦洲晏已经开口道:
      “我的手上沾了酒,去卫生间里洗一下。”
      艾莫斯摸了一下,确实有点黏黏的,他醉着声音道:“去吧,快去快回。”
      秦洲晏朝着卫生间走去,路过林郗淮的时候,压了一下他的肩。
      那是刚刚从他手中抽出酒杯时不小心洒在手上的。
      林郗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没过多久,林郗淮就感受到自己的手机震了两下。
      拿出来一看,发现是秦洲晏给他发的。
      【出门,右转第二个房间阳台】
      “……”
      林郗淮真的是服了。
      他比秦洲晏好脱身得多,这里的人和他都不熟,他要去哪里不会被人究根结底的问询。
      而且大多数人都已经有些醉了。
      林郗淮起身,自如的朝着门口走去,来到了对方说的那个阳台。
      就看到阳台下面站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对方的衣着已经没有那么规整,看到林郗淮过来,他朝着人仰头笑着招了一下手。
      “你怎么出去的?”
      秦洲晏回答得很坦然:“卫生间的窗户,我就说会翻墙总有一天会起到作用。”
      说完,他朝着林郗淮伸手:“快翻,我接住你。”
      林郗淮:“……”
      他快奔三了,为什么要总是做这种事!
      林郗淮看了看下面,两层楼的高度,不算特别高。
      外面似乎传来了艾莫斯出来的声音,在询问秦洲晏去了哪里。
      于是他也不耽误,立马翻过横栏跳了下去,动作间无意带下了几朵攀附在墙上的花。
      秦洲晏接住了人和满怀的花香。
      他笑了声,然后将一朵花顺手插在了林郗淮西装外套的口袋里。
      随即在艾莫斯进房看到此状痛斥的声音中,拉着人朝司机停车的地方跑去。
      车辆沿着两侧栽满鲜花的长路渐渐驶离庄园。
      上了车后两人都没有说话,林郗淮感觉自己的心跳未曾有过半分的减速。
      太荒唐了。
      他好像没有做过这么荒唐出格的事。
      回到家在进入黑暗屋子里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两人就不约而同的贴近了对方。
      所有炽热的、强忍的、再也无法克制的,一齐爆发。
      潮湿急促的热吻落了下来,衣衫被扯得凌乱,西装外套落地。
      那朵被放在胸前口袋的花掉了出来,成了黑暗中最秾丽的色彩。
      在深刻力道下,背脊陷入柔软床榻的那一刻。
      林郗淮想。
      如果今天是一场美梦,那就大胆的做到极致,以摧枯拉朽之势。
      如果是真切的现实的话……
      汗水滴落在他浸湿的长睫上,激起一股酸涩的刺痛。
      林郗淮偏头狠狠咬住了人的肩头。
      那就去荒唐吧。
      也极致的。
      第46章
      林郗淮从未觉得夜晚如此的漫长过,甚至是过往那些无法入眠的日子里也没有。
      就算是烧起了一场火,在那些难以控制的激烈爆发中,他觉得起码也应该得到了几分宣泄,要渐渐趋于平静。
      可他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林郗淮以为一阵风能熄灭一簇火,可原来的火势就已经足够大,反而作为推力带来更不可控的炽盛之态。
      直到后半夜,也没有丝毫要熄灭的趋势。
      前面他有多么不知死活的主动招惹,现在就有多后悔。
      黑色的发丝零散落在深色的枕头上,几乎要融为一体。
      可皮肤却愈发显得冷白,从里到外的透出寻常难以看到的粉。
      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那般,一点气力都不残存的手被人轻轻握住,牵引着来到自己的小腹。
      覆着一层薄肌,以往那里总是纤薄、平坦又满是柔韧的。
      然后被带着轻轻按了按,激起了一阵更强烈的战栗反应。
      听到一声哑意明显的轻笑,林郗淮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太恶劣了。
      如果说在清醒的状态下有多么依他,在某些时刻就有多么不可控的强势和攻击性。
      一次次被席卷进更深的漩涡里,太难捱了,林郗淮有些承受不住。
      最后一切结束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林郗淮又累又困,从来没有这么想睡觉过。
      只隐约感到自己被放进了浴缸里,然后过了一会儿,被捞起来裹进了浴巾里。
      在适宜的温度下吹干头发,最后才被塞进干燥的被子里。